俞霖说:“趁着暑假的演唱会,大家一起去月之城。
由岳小泉来汇报周权的动向,我们买同一趟车的车票,等到酒店之后,我们集体出现在周权的面前,围观渣男变脸的精彩过程,然后把他绑起来进行惩罚。
岳小泉是学医的,她很冷淡地说,可以拿上一把刀吓唬渣男,在他身上割个几十刀,只要别割破大血管,他就死不掉。”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岳小泉告诉过我们一个案例,她们学校的一位学姐遭遇过渣男劈腿,在渣男的身上划了几十刀,结果刀刀避开要害,渣男痛得死去活来,最终法医鉴定却是轻伤,学姐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只需要赔偿一些医药费。”
“我们听后都觉得学医的女生厉害,这样处罚渣男,也确实很解气。”
“一开始我不想参与这次行动。
在我看来渣男就像路边的狗屎,不小心踩到,赶紧远离就行,没必要再回头去研究这团狗屎长什么样。
但是,岳小泉的提议让我心动了——我其实是想看看,她怎么把周权划几十刀还能鉴定为轻伤,就当是涨涨见识。”
听到俞霖的证词后,虞寒江和肖楼不由对视一眼。
这和岳小泉的说法有出入。
岳小泉只说,大家商量的结果是把周权抓去酒店打一顿,却隐瞒了自己提议“把周权划个几十刀”
的真相,大概是怕周权的死状和她的提议太过接近,增加她的嫌疑。
俞霖表示,和其他人都不熟,也不知道谁跟周权有如此深仇大恨,要在中途行凶。
两人问完后便让俞霖回去。
肖楼看向虞寒江道:“虞队觉得,初恋作案的可能性大吗?”
虞寒江摇头:“不大。
这位学霸非常冷静,她说的处理渣男的观点也很理性,渣男就像狗屎,不小心踩到了赶紧远离,没必要去跟狗屎拼命弄脏自己。
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对周权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她是个有教养、有主见的女性,应该不会做出杀人这种偏激的事情。”
肖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岳小泉的嫌疑也不大。
她是提出‘刀割渣男’建议的人,可正因为她是学医的,如果真是她动的手,她肯定能掌握好分寸,把周权划个几十刀判定为轻伤,大不了最后赔钱,而不是一刀刺进心脏、结束掉周权的性命还要搭上自己。”
虞寒江赞同地说:“看来,有人从岳小泉的提议中得到了灵感,发现这样折磨周权会很爽。
这个人不一定有医学基础,得到灵感后再去查资料,专门研究《人体解剖学》,一个多月的时间,其实也来得及吧?”
肖楼道:“是的,这不像专业的手术,只是刀割的话其实很简单,在身体的表面下手轻一些,避开重要的血管和脏器,割破皮肤不让周权太快死掉就行。”
凶手是学医的,这是他们看到案发现场后主观上的推断。
可从俞霖的供词中,他们却发现,岳小泉在聚会的时候曾经提出过用“刀割”
的手法折磨周权的建议,周权被七个女友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割肉,他生理上将会受到极大的折磨,心理上也会极为恐惧,最后鉴定为轻伤,她们七人也能全身而退,周权在经历过这样的折磨后别说是祸害别的女生,下半辈子估计都会噩梦连连——这确实是最完美的惩罚渣男的手段。
岳小泉提出过这个建议,在场的其他人,知道了这种作案手法,都可以模仿作案。
所以“学医”
这一点并不是必要条件,当然,学医的人作案的话手法会更加的精确,但一个月时间恶补《人体解剖学》也可以做到。
肖楼道:“剩下的五个嫌疑人中,宋晓羽身体瘦弱,自己还有心脏病,突然提出跟周权玩捆绑游戏,这太过反常,周权应该不会傻到跟她去洗手间。
而且,黑色吊带裙也不像宋晓羽的风格。”
虞寒江道:“宋晓羽身高不到一米六,这件连衣裙很长,她穿上的话会像套了个麻袋。”
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