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
“站不好了……”
苏洄小声求饶。
宁一宵语气淡淡的,“叫人。”
苏洄额头沁出汗来,宁一宵身上带热度的古龙水气味逐渐瓦解他的理智。
他本来想叫宁一宵的名字,结果脑中却闪过另一个从未叫出口的称谓。
双手被迫背在身后,苏洄摇晃着身子,踮起脚,用残存的气力贴近宁一宵耳侧,完全用气声叫出那个称呼。
宁一宵的动作明显地顿住。
“谁让你这么叫的……”
苏洄发现他的耳根意外地泛了红,感到不可思议,心跳愈发快了,甚至蔓延出一丝满足感。
“你不喜欢吗?”
他又凑近了些,小声重复了一遍,“老公。”
看到宁一宵不说话,格外沉默,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洄觉得他可爱,可又没办法像往常那样用手抱住他的脖子,只好蹭宁一宵的下巴和嘴唇。
“我好喜欢你啊。”
宁一宵没回应,揽住了他的腰,吻住苏洄不安分的嘴,将他的喘息也吞没。
他没办法说自己从第一次见到苏洄,心底的恶劣因子就冒了出来,想看他哭,听到他求饶,手指拨弄他的舌钉,对他命令或是惩罚。
深究起来,这些大约是源于他骨子里缺失的安全感,自小就有,他因为母亲的遭遇抗拒爱情的出现,又因为童年经历渴望被爱,所以才塑造出矛盾的自我,过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面对苏洄尤甚。
他希望属于自己的永远属于他,否则最好不要出现。
一旦出现,宁一宵势在必得,绝不松手,谁都不能碰。
原以为苏洄会怕,所以宁一宵习惯藏起,但他却完全地接纳了。
苏洄仿佛有一条柔软蓬松的神奇尾巴,裹住了宁一宵,给他充满欲求与柔情的抚慰,成全他的占有欲,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说爱,一如他在挫败中写下的数百封无效信。
对宁一宵说过“喜欢”
的人很多,但无条件给他包容与爱的只有一个。
是一只笨拙的、予取予求的小猫。
“别弄……”
“你要这样出去?”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是造型师。
“Eddy?你在吗?我听他们说你回来换衣服了。”
苏洄咬着嘴唇,不敢开口,宁一宵却偏偏在这时候吻他。
“唔……”
门外的声音越发靠近,“Eddy?”
宁一宵退开些,在他耳边小声提醒,“回话。”
苏洄压着呼吸,清了清嗓子,“我、我在换衣服……等会儿就出去。”
造型师听了,立刻问,“要不要我帮忙?你脸上的钻石链千万保存好啊。”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