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一进房间,就看到了一只白嫩的脚,脚踝上有淡淡的指痕,严冬在心里直呼造孽,看到那乱糟糟的床的时候,更是在心里狂叫着一句话:
裴醉玉是闷骚大变态!
裴醉玉才不是什么高岭之花!
你们大家都被那个表面裴总给骗了!
“卧槽……裴醉玉,你绝对是变态……”
看到单重华还在他怀里睡得没醒,严冬指着裴醉玉,颤抖的手彰显了他的震惊。
“这得多少次,才能把人折腾成这样?”
裴醉玉“啧”
了一声,“快来看病,多说什么废话。”
“我这是先了解情况啊,后面怎么样?你没给人家弄伤吧?”
裴醉玉在心里暗骂一声,我看上去那么禽兽吗?对一个被下药的小孩趁人之危。
“没有,你先给人号个脉看看。”
严冬中医西医都精通,但是他这个人最不喜欢号脉,这才去干西医,不然在中医领域也能大有作为。
严冬撇了他一眼,“换作别人,我屁股都不拍拍就走了。”
他这样说着,还是让裴醉玉把单重华放枕头上躺好,把手搭上去了。
摸了一分多钟,严冬的表情可以说是变幻莫测,十分精彩。
“哥们儿,你这养了个麻烦啊……啧,怎么这么奇怪,我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他着凉倒是小事……”
裴醉玉一听他说不好,心里一紧,又看见严冬取出了听诊器,伸进了单重华胸前。
冰得单重华躲了一下,一下抓住了裴醉玉的手,裴醉玉坐在床前,摸着他的头。
严冬表情越来越严峻,没过一会儿就把东西收起来了,“不成,你赶紧跟我走一趟,把人送我那儿去查一查,这心脏问题很大,这是要命的事儿了。”
严冬从来没有把话说得这么严重过,裴醉玉几乎是瞬间手脚发麻,幸好衣服都已经穿好了,把人抱着就下去了。
单重华因为裴醉玉在身边,吃得太饱,他的身体饥饿太久,现在一下子吃太多,陷入了深度睡眠,被裴醉玉抱着跑上跑下都没动静。
这副样子几乎是把裴醉玉吓坏了,严冬也是觉得大事不妙。
“他这个心脏问题那么大,居然没被你折腾过去,真他妈命大。”
裴醉玉现在想起来也是一个劲儿的后怕,看着在怀里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的单重华,手都在抖。
看着单重华被严冬推进检查室,裴醉玉浑身发冷,站在门口不知所措,靠在医院洁白的墙壁上,腿开始发软。
万一真的有大事怎么办……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裴醉玉一向会在脑子里准备多重方案,一计不成还有二计,二计不成还有无数计,他从来没有把谁当做是救命稻草,从来都是没有了谁他都能挺过去。
可是现在,他想不到任何办法,他不敢想,要是单重华真的有大问题,要是单重华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他该怎么办?
裴醉玉心里一直有一种预感,单重华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一旦丢了,就什么也挽回不了。
他一直把单重华管的那么紧,恨不得走哪儿都把他栓身上,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看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装无数个摄像头,装无数个定位,时时知道他的动向。
裴醉玉仰着头,感受着身体微微的战栗,他从来没有察觉过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居然这么强。
他太害怕弄丢这个人了。
他太害怕失去这个人了。
怕得要死,怕到午夜梦回想起都会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