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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重华为难地看了一眼筷子,自然不敢拿,眉心微动,很快就收敛了情绪,对着裴醉玉笑道:“那裴哥给我夹嘛。”
裴醉玉看着他那副撒娇的样子,心里一软,甚至情不自禁地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裴哥裴哥,之前都是你给我夹的,再给我夹嘛。”
“哎,你真是……”
裴醉玉一看见单重华,就完全忘记他和陆以时的约定了,几乎是瞬间就拿起筷子,要给他夹。
“哎,醉玉,你这也太惯着了,这还在外面呢,注意点影响。”
陆以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裴醉玉一眼,这一眼才把裴醉玉从美色之中打醒。
“啊……啊,也是,这都镜头对着呢,自己夹啊,听话。”
裴醉玉看见单重华的脸几乎是随着他这句话缓慢落下,而逐渐失色,甚至委屈地把手抽了回去。
“你以前在再多人面前,都会给我夹菜的,哼……”
如果单重华头上有一对耳朵,现在应该完全塌下来了,裴醉玉看得心里一疼,明明不是多大的事儿,但他真就受不了单重华委屈。
“哎,好好好,给你夹给你夹。”
裴醉玉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陆以时,投去一个“稍安勿躁”
的眼神,然后给单重华夹了两个蒜蓉扇贝。
看着他扒开蒜蓉,陆以时又说道:“蒜蓉是精髓啊,配着一起吃才好吃。”
单重华看了他一眼,感觉这个陆以时身上的咖啡味有点古怪,肯定在打什么古怪主意。
“是嘛,那我试试。”
既然陆以时想试探他,那就来吧,反正他又不怕大蒜。
怕大蒜的是西方吸血鬼,怕阳光的也是西方的吸血鬼,他可是东方本土化吸血鬼,怎么可能怕这些呢?
单重华大大方方地把一整块都吃掉了,看到他没什么反应,裴醉玉一直提着的心才落下来,陆以时也是笑着把这场给揭过去。
单重华有点得意,拿过一只炸虾就啃了起来。
一边的陈焕看着单重华在啃炸虾,低头一看,自己这边的炸虾早就没了,顿时嘴馋得想要去蹭饭。
“哎嘿,蹭只炸虾怎么样呀?”
陈焕端着盘子蹦了过来,夹着筷子的那只手搭在单重华的肩上,为了不让筷子头弄脏单重华,他还特意收了一下手,结果筷子尾巴不小心擦过单重华的脖子。
即使是轻微的触碰,一阵阵烧灼得刺痛感从脖子直刺颅顶和心脏,单重华假装埋头吃东西,实则被疼得嘴唇都咬破了。
所幸陈焕伸着筷子去夹菜,单重华咬着一块炸虾,忍过脖子上的刺痛。
单重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地又拿了一只炸虾,他这几天一直跟裴醉玉在一起,身上的伤口恢复速度十分惊人,筷子挪开后,不用三秒钟就没感觉了。
只是那种疼痛还是深入骨髓,即使皮肉已经没有感觉,他的身体还是会牢记这种疼。
裴醉玉和陆以时也都看见了陈焕的举动,裴醉玉更是看见那根筷子已经贴在单重华的脖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裴醉玉和陆以时都开始猜想,难道真的是他们想多了?难道那天真的有车不顾封控管理,偷偷出去了?
看到单重华毫不顾忌地吃那些鸭血和猪血豆腐,这也可能是个人喜好。
陆以时也开始反思,难道真的是他幻想太过?
可是毫无背景,跟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这又怎么解释?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单重华能想到陆以时可能是在试探他,但不确定裴醉玉到底知道多少。
看样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裴哥,中午能睡午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