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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她忽然觉得不同,忽然不讲理起来。
明明是她什么都没说,却还在等着齐宋说些什么,认为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应该就这样结束。
但聊天界面就停在那个地方,再无下文。
她也知道自己没道理,赵蕊早就告诉了她诊断结果,AvPD。
她早知道齐宋就是这样的人,自愿走进这段关系里。
当时觉得无所谓,自认并没那么高的情感需求,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谈恋爱,她不会用情绪去困扰他,也可以接受他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以及后来两人之间周末见一见的模式也让双方感觉挺舒适。
但真的遇到事情,还是不一样的。
比如上一次,她跟他说起过去。
再比如这一次,她告诉他尔雅的选择。
回想两人相识至今的几个月,每次疏远,每次冷下来,好像都是因为她身后的包袱。
她知道他已经做过一些努力,普通人的一小步,便是AvPD的一大步。
但如果太多了,他不行。
她觉得他也许已经厌烦了。
关于尔雅将来的安排,她还没跟黎晖谈过,所以也不方便告诉陈敏励,让母亲没必要地先担心起来。
还有赵蕊,正在跟老李搞生孩子的问题,她不想让她再多一件事。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原本想的那么潇洒,她还是需要一个人,可以把那些没办法跟别人说的话,好好地说一说。
也许她最初的想法就是对的,她的负担太多了,而他是个什么都不用背负的自由人,何苦呢?
方晴的案子开庭之前,关澜照例给她做了模拟庭审。
把法官可能会问到的问题都过了一遍,基本信息,诉讼请求,是否同意离婚以及理由,还有对于子女抚养和财产分割的意见,每个问题怎么回答,重点放在哪里,什么话不能说。
那是在方晴新租下的房子里,一套一室一厅,也在大学城附近。
之所以在那里见面,是因为方晴不方便请假,下班之后又要陪着孩子写作业,再找时间去法援中心太紧张了。
但这也是关澜主动提出来的,又一次犯了齐宋跟她说过的忌讳,有点故意似地。
张井然跟着一起去了,听到她复述那些问题,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还是忍不住品评:“就现在,2022年,离婚案开庭,法官还要问有没有包办、买卖、或者抢亲的情况,我头回听说的时候简直震惊了。”
关澜没什么闲话的心情,却是方晴在旁边安慰了一句,说:“你们律师总是看到听到这些,可能是会有不好的感觉吧。
我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有段时间也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
但其实还是有好的婚姻的,就像这里上一任房客,是对小夫妻,两个人租房结的婚,前一阵终于买了自己的房子搬走了。
你看墙上那个印子,原本挂的是张婚纱照。”
她回身指着床边的墙壁,白色乳胶漆略显陈旧,上面确实有个浅浅的灰色的印子,勾勒出一个大大的方框。
把庭审的注意事项讲完,临走又关照了几句。
关澜问方晴:“这段时间戴哲来找过你吗?”
“没,”
方晴回答,“他公司里有我从前的同事,说是他们领导已经找他谈过话,行政拘留不会开除,但如果再升级到刑事责任就不一样了,他应该会有顾忌。
只是他妈妈打电话来骂过我,说我在家待着什么都不干,现在还想要她儿子挣的钱,买的房子。”
“家务和抚育孩子同样也是劳动,法律规定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没什么好客气。”
关澜只道。
“我知道。”
方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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