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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澜对张井然说:“你去同学中间问问,有没有专门的新西兰留学生论坛?”
张井然答:“肯定是有的,干嘛?”
“找找认识龚子浩的人,”
关澜解释,“新西兰赌博合法,而且那里的华人参与赌博的比例很高……”
“关老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张井然感叹。
“其实就是前几年看见过一个新闻,中国留学生在新西兰因为赌债企图自杀,当地华人社团还专门为这个办了互助小组。”
关澜解释,“还有,他跟王小芸是2021年欧洲杯期间认识的,再往前一次比较重要的足球比赛就是2018年世界杯,龚子浩那时应该就在新西兰读书……”
张井然眼睛亮起来,说:“如果是那样,就能证明龚子浩早有赌博行为,而且屡教不改,这就铁定是一次判离的法定情形了呀!”
“你先去试着找找看,千万别跟当事人说得太乐观。”
关澜提醒。
“明白。”
张井然利落应下,领命去了。
几天后,又是X先生与Y女士婚前协议项目的节点会议。
双方名下财产的清单已经做出来,各自在家族企业里的持股情况也在其中。
因为两边行业相关,这几年受到疫情的影响,经营状况也基本相似。
腾开的商场空置率持续走高,新风华也关了不少专卖店,旗下还有两个品牌停掉了生产线,授权出去给别家做贴牌。
但在大环境之下,也还算无功无过。
姜律师当时调侃,说:“什么叫门当户对?这就叫门当户对。
你开商场,我卖衣服,居然连股票市值都差不多。”
倒是两边的个人背景调查出了一点小状况。
于总的背调公司查出X先生在大学阶段跟一个年纪比他大不少的模特谈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六个月之内在中美和欧洲之间往返了数十趟。
但X先生方面很快拿出了模特的书面声明,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两人已于某年某月某日分手,从未在全世界范围内任何地方登记结婚,且没有婚外子女。
而后,又投桃报李,查出Y女士十五岁去澳洲读高中,曾经因为病假停学治疗了整整一年,医疗记录是绝对保密的,但在当地小留学生圈子里的传闻是她得了抑郁症。
Y女士方面随即出示了最近的诊断报告,证明她当时只是因为初到异乡,又受了点校园欺凌,早已经康复,且这段病史不会影响生育。
小状况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度过去了,最后又听姜源调侃,说:“半年几十趟跨洲,真怀念可以打国际飞的的日子……”
到了这一次节点会上,所有条款基本敲定,签字的时间和场合也确定下来,就是即将举行的订婚宴,前面宴会厅里摆酒席,后面会议室签婚前协议。
关澜这一次是现场参会,坐在至呈所的会议室,看着墙上巨大的显示屏,其上框出两个画面,各是一屋子的律师、会计师,她忽然有种不甚真实的感觉,好像他们就是科幻片里的命运规划局,正窥探着,谋划者,计算着他人的人生。
而作为主角的X先生和Y女士,竟然也在其中。
自会议开始,于莉娜就坐在关澜旁边的位子上,还是像上次一样,拿了一本有至呈所抬头的便笺和一支圆珠笔,画了一页纸的小人儿。
直到接近尾声的时候,她把那张纸反过来,在背面写了几个字,推到关澜手边。
关老师,可以单独跟你聊几句吗?
关澜看过,对她点点头,待会议结束,跟齐宋打了声招呼,借用隔壁的小面谈室。
两个人进去,关上门,在一张小圆桌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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