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又问。
“他说,”
梁思顿了顿,像是在讲单口相声抛出一个梗,还是用的第一人称,“要是老板生气了,最多说明这个老板不适合我。”
几个朋友有的唏嘘,有的干脆嘲她,说:“梁思就是这样,开口闭口都是他们家何博,何博最棒,何博最了不起。”
或许是因为醉了,梁思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何静远就是最棒的,何静远最了不起。
来到此地的第一年,他们在一次留学生聚会上相识,她来法学院读JD,他在隔壁学校搞物理。
虽说攻读的学位里都带个Doctor,且美国律师协会单方面声称,JD与其他正常博士地位平等,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不一样的。
梁思更是如此,她觉得何静远比她聪明无数倍,探索宇宙的秘密,认识天上所有的星星。
不像她,读这个职业文凭,只是为了找工作,进入那个出了名的高薪行业,拿到传说中毕业生入职20万刀的年薪。
当年申请学校,GPA和LSAT成绩都已既定,候选人都有相似的骄人履历,材料里唯一个性化的东西只剩下那封信,以及信里的那个故事。
你必须告诉校方,你为什么选择从事这个职业?为什么要到我们这里来学习法律?她绞尽脑汁,给了那么充分的理由,她的天赋,她的热爱,她的理想。
写得多了,说得多了,连她自己都渐渐确信,好像此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就是在为了这个学位、这份工作做准备。
来到此地的第二年,按照惯例,该去律所做暑期助理。
但当时金融危机的余波未消,她面试很不顺利,一连几个晚上焦虑得睡不着。
是何静远对她说:“多大个事儿啊?都会好的。”
她最初只觉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纯属慷他人之慨。
后来才发现,他对自己也是这么慷慨的。
老板跟他说:“何,你的论文有点问题,要抓紧了。”
他同样笑笑,只说一句:“Don’tworryaboutit。”
好像反过来在安慰人家。
后来,她如愿进了纽约一间律所做summerasso,实习期结束,拿到returnoffer。
他的论文也写完了,一作发了顶刊。
再后来,她每次听到他说,多大个事儿啊?都会好的,那感觉已完全不同。
第三年,临近毕业,就业市场回暖。
她甚至可以在两个offer里挑一挑,考虑是留波士顿,还是去纽约?
中国学生大多会选纽约,因为语言限制做不了诉讼,而纽约的非诉业务是最多的。
在那里干上几年,他们中的大多数又会被律所派往设在中国的代表处,香港或者北上深。
她的轨道仿佛一切既定。
只除了何静远,他还没毕业,以后在哪里,做什么,也都不确定。
资质平平和长生不死两种属性加身,陈生只想大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当宗门天骄崛起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晋升长老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寿终正寝的时候,陈生还活着。活着,熬成老前辈,他就能对小辈指手画脚,以大欺小了。悠悠岁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陈生长驻光阴岁月不死不灭,淡看天骄起起落落,超然物外。...
众人不!你不想!...
胡莱先生,当今足坛像您这样只会进球的前锋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但尽管如此,您还是取得了耀眼的成就,请问您的成功秘诀是什么呢?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胡莱向来自全世界的记者们展示他刚刚获得的至高荣誉,有记者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面对记者们投来的目光,胡莱的思绪却回到了中学时的那个下午,他孤独的站在球场旁边看其他同学踢比赛,他们不让他上场,觉得他是来捣乱的。他还想到了教练板着脸对他说的话胡莱,如果你不能付出十倍于别人的努力,你的天赋就只是毫无价值的石头而已。以及一个不屑的声音现代足球对中锋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全面,你只会射门有什么用呢?最后他的思绪定格于那时,夜幕已在东方的天空中若隐若现,在周边长满了荒草的废弃空地中央,有个女孩子很认真地对他说胡莱,你其实是有天赋的,而且是很厉害的天赋!因为你知道球门在哪里!胡莱盯着女孩子的眼睛,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身后的夕阳。阳光映在瞳孔中,流动着,燃烧着,凝成一道光环,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化在这光芒中一样。收回思绪的胡莱重新回到了这个暖和的冬日午后,面对兴致勃勃的记者们,他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球门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