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几天之后,在茶水间听到同事八卦,说:“你看到我们组里新来的那个intern吗?澳洲回来的,排名不知道几百开外的大学,上班第一天就收到个大花篮,搞得好像开业剪彩,然后中午MD就请她吃饭去了。”
旁边人只是笑笑,说:“VIP呗,有什么好奇怪的?”
于莉娜轻叹,却又无可辩驳,因为当天中午MD又叫了她一起吃饭。
那是和另一家券商机构组的局。
在座的人大都有些年资,餐桌上的谈话她不大懂,也不想去懂,直到有人给她介绍,说:“Lena,我们天齐跟你是同乡。”
说话间,手指向她对面一个男的,年纪跟她相仿,看上去就知道也是新人。
她朝那人点点头,说:“你也Z省的?”
本来只准备认个同乡,不料对面人却连名带姓叫出她的名字:“Lena?于莉娜。”
那口气简直就像是小学生在喊同班的女同学。
她困惑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不失礼貌又有点尴尬的笑。
“不认识我了吗?”
他也笑起来,而后左手食指指指自己右手的手背,说,“是我呀,谢天齐。”
看到那个指手背的动作,她才想起他是谁。
大约十九年前,两人都才五六岁的年纪。
家乡小城新开业的服装市场刚刚剪完彩,他们在门口一地蜡光纸碎屑的红地毯上玩。
她手里拿着一版贴纸,揭下一张贴在他手背上,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有贴纸关系的了。”
他问她:“贴纸关系是什么关系?”
她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就是你要了我的贴纸,不能再要别的女孩子的贴纸。”
他点点头,半懂不懂地。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后来总是被反复地提起,简直可以说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桩黑历史。
从五岁到七八岁上小学,谢天齐的母亲看见她一次就说一次,说她是天齐的未婚妻,他们家的儿媳。
但她母亲却又表现得很不屑,面子上淡淡地,从来不接那茬。
两厢里的态度让她无所适从,等到大了些,懂事了,更是看见谢天齐和他家的人就躲。
后来,她父母在各地开了更多商场,控股公司也不在小城了,一家搬到A市常住。
那几年,谢天齐家的服装生意好像做得也很不错,从租铺位到开专卖店,广告打得到处都是,上面用的都是外国模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乡土。
她在聚会上偶尔听大人提起,说谢天齐上了哪个学校,谢天齐也出国了什么的,跟她的轨迹其实差不多,但两人就是没再见过面。
此时餐桌上人多,不方便讲话,他们只简单叙旧几句。
直等到饭吃完,一帮人从餐厅出来,大佬和大佬走在一起,他俩跟在后面,慢慢拉开距离。
经过一家星巴克,谢天齐提议,索性溜号买咖啡去了。
两人站那里排队,这才算真的聊起来。
谢天齐问:“你是怎么上这儿来的?”
莉娜说:“毕业前好多面试,一个个地主动要我去,我每天就点兵点将抽个幸运老板跟我唠嗑。”
谢天齐笑,说:“我也差不多,可我就没你这么轻松,因为总是想不出来跟他们唠什么。”
莉娜说:“就瞎聊呗,问薪资的时候狮子大开口,问职业规划就画大饼,问我还有什么问题,我就把大佬做的行业里里外外都问一遍。”
“怎么问啊?”
“请问贵团队的发展路径是怎样的?您觉得某某业务领域在中国市场前景如何?爆点是什么?营销链路如何打通?……”
“搞得人大佬一脸懵,心里说是我面试你,还是你面试我?”
谢天齐接口,描绘那个场景。
资质平平和长生不死两种属性加身,陈生只想大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当宗门天骄崛起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晋升长老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寿终正寝的时候,陈生还活着。活着,熬成老前辈,他就能对小辈指手画脚,以大欺小了。悠悠岁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陈生长驻光阴岁月不死不灭,淡看天骄起起落落,超然物外。...
众人不!你不想!...
胡莱先生,当今足坛像您这样只会进球的前锋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但尽管如此,您还是取得了耀眼的成就,请问您的成功秘诀是什么呢?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胡莱向来自全世界的记者们展示他刚刚获得的至高荣誉,有记者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面对记者们投来的目光,胡莱的思绪却回到了中学时的那个下午,他孤独的站在球场旁边看其他同学踢比赛,他们不让他上场,觉得他是来捣乱的。他还想到了教练板着脸对他说的话胡莱,如果你不能付出十倍于别人的努力,你的天赋就只是毫无价值的石头而已。以及一个不屑的声音现代足球对中锋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全面,你只会射门有什么用呢?最后他的思绪定格于那时,夜幕已在东方的天空中若隐若现,在周边长满了荒草的废弃空地中央,有个女孩子很认真地对他说胡莱,你其实是有天赋的,而且是很厉害的天赋!因为你知道球门在哪里!胡莱盯着女孩子的眼睛,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身后的夕阳。阳光映在瞳孔中,流动着,燃烧着,凝成一道光环,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化在这光芒中一样。收回思绪的胡莱重新回到了这个暖和的冬日午后,面对兴致勃勃的记者们,他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球门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