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好奇的问。
花无欢纠结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斜靠在门边,一脸闲适的空同,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想要八卦的心情。
花无欢:“外面好像出人命了,我正准备出去看看。”
桑柏:“那我也去。”
桑柏说着,飞快的把衣服套上,花无欢趁机往屋内一看,原本干净整洁的地面乱的不成样子,不明液体和衣服混在一起胡乱的撒在地上,一副大战之后残留的模样。
花无欢惊了,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不纯洁的想法。
桑柏:“你还愣着干嘛,司玉儿起的早,不用叫她了。”
桑柏已经到了楼梯口,见花无欢还愣在门口,便催促道。
花无欢拍拍自己的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抛开,赶紧跟上两人,一同往街上跑去。
走出客栈后,街上都没有几个人,乌云沉沉的天空下,只有零星的几个小摊支在一旁,却不见人。
空同:“他们都往那边去了。”
空同一指他们昨晚回来时走的那条巷子,隐约能看见有人影在那晃动。
三人走进后才发现,这里早就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了,只能看见一个个黑乎乎的后脑勺,里面的场景一丁点都瞧不见。
桑柏:“我去,这些人这么喜欢抽热闹的吗?”
桑柏使劲跳了两下,什么都没能看见,就看到司玉儿站的位置比较靠前。
桑柏:“玉儿!
司玉儿!”
桑柏一边跳着一边喊,声音穿过重重人海,终于传进了司玉儿的耳朵里。
她循声望去,就看到桑柏艰难的对她挥舞着手臂,嘴里还在说些什么。
司玉儿费力的挤出人群,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长舒了一口气,神情却还是有些不自然。
桑柏:“里面怎么样啊?人也太多了,我们压根就挤不进去。”
司玉儿:“我知道的也不多,听旁边的大婶说,死的人是镇子上的王安,平日里就不好和人交流,而且最近更是成天躲在屋子里,鲜少出门,没想到会被人剖心而死。”
司玉儿说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显然语言的描述有些苍白,不能完全描述出她所见到的血腥场景。
桑柏:“剖心?这人也太狠了吧……”
司玉儿闻言,表情又凝重了几分。
司玉儿:“我看了一眼伤口,他的胸上有几道很深的爪痕,不像是人为,更像是……妖!”
桑柏一听,头皮都麻了。
桑柏:“之前说这里可能有个幽魂,现在又来了个妖,这南安镇的风水是怎么回事?五行缺妖吗?”
桑柏的声音还没落下,一阵吆喝声忽然从前方传来。
衙役:“都别看了,快点让路!”
衙门的人从前方走来,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好让他们过去。
花无欢往那边一看,来了大概有七八个衙役,其中一人看打扮像是县令,而在他身后还有个四人合抬的轿子,正深一步浅一步的往这边走来。
轿子上都是金丝银线绣的花样,猛一看虽是华丽,但更多的还是俗不可耐。
风吹起马车上的帷幔,露出里面金灿灿的肥胖人影,花无欢漠然的移开视线,恨不得立刻把眼珠子掏出来洗干净。
桑柏:“怎么又是那个暴发户,他不好好养胎来这干嘛?”
空同:“反正不会是在这看热闹的。”
说话间,在衙役的驱赶之下,人群渐渐散开。
几人非常不想再和王员外碰面,但又好奇他大清早出现在这的原因,于是商量一番,趁着没人注意,飞快的闪到树梢上,同时用隐身符隐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