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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小蒙说:“队长,他们要宰你!”
顾小安:“叛徒!”
老霍:“我可不喝了啊,上回吐队长家一地……”
听到熟悉的队员们七嘴八舌的声音,徐景辛的嘴角不知不觉上翘,恍若隔世。
等放下电话,他捧起粥碗喝了一口,眼前一亮。
“厨艺见长啊!”
他拿起筷子在碗里挑起一丝白白的鸡肉,“加料了?怪不得!”
贺霄被夸得很开心,在他对面剥开一个鸡蛋,放到徐景辛碗里,又拿起一个自己剥了,不紧不慢地说:“早上楚禹来电话,说许时醒了,等吃完咱们过去看看。”
徐景辛的粥碗差点扔出去:“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贺霄亲身体会到一个人明明高兴得眉飞色舞,却仍然装生气的扭曲感,忍不住大笑:“急也没用啊,人还在ICU没出来呢,又进不去!”
徐景辛揉揉鼻子,继续低头喝粥。
真好喝啊!
没恭维的意思,这家伙的厨艺的确越来越好了,很有天赋!
对于纵火者,奇特里卡那边没找到任何线索,徐景辛也知道他肯定找不到,Organ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暴露的?所以对他来说,许时的苏醒可能是这一个星期以来最令人振奋的消息了。
尽管确实不着急,但他们还是吃完早饭就赶到医院,就看到许南琢正一只手扒在ICU的大玻璃窗上,冲着里面笑。
许时烧伤情况严重,组织液渗出期长达七天,昨天才稳定下来,身上层层叠叠的纱布已经被拆掉了,但仍然不能离开ICU,他必须继续待在无菌的环境里,避免伤口感染,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或许是皮肤很疼不敢乱动,许时的脸始终朝着天花板,但他的眼珠转到眼角,努力地看向儿子,嘴角尽量做出上扬的角度,想让儿子看得到,他在对他笑。
徐景辛干脆从医生办公室给许南琢搬了把椅子,父子二人就隔着玻璃静静相对,可没过多久,许时就又睡着了。
徐景辛碰了碰许南琢的肩膀:“小琢,许先生会好的,你别太上火,也得顾着点自己的身体,不然他会伤心的。”
据楚禹告状,许南琢这些天没有好好对待自己,有时候还会忘记吃药,但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现在许时醒了,徐景辛想趁机再劝劝他。
许南琢仰起头,徐景辛看到他脸上的释然时,突然安心了。
“医生说,我爸爸基本上脱离生命危险了,只要没有继发感染……”
徐景辛点点头:“会好的!”
又跟许时的主治医生聊了一阵,徐景辛看看时间,觉得救援队差不多快到D市了,他跟楚禹和许南琢道别,贺霄连忙跟上他。
徐景辛不太放心:“要不你留下吧,多一个人多点照应,万一他们……”
贺霄当然知道“他们”
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