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伤口理应很痛,但前两天徐景辛从“小贩”
那高价搞来了一小瓶麻醉剂,刚到家就给他在伤口附近注射了一点,所以现在完全没有痛觉,贺霄这才能跟他耍贫嘴。
徐景辛想了半天:“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真没事,你就帮我拆了,弄个纱布一贴,我睡一觉就好了!”
“贺霄。”
徐景辛低低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带着点无奈和难以启齿。
贺霄愣了一下,觉得他可能是要开口赶自己走了。
于是主动说:“我明天就走,放心吧,今天最后一晚!”
“为什么?”
徐景辛愣了一下,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有同事要来吗?被看到不好。”
贺霄难得正经一回,“我也该离开了,打扰你这么长时间。”
打扰?
简直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徐景辛看了一眼他的伤,转身出去拿医疗箱,回来帮他拆线。
很长时间都没说一句话。
氛围一时间有点沉闷,贺霄想插科打诨地说两句,但突然也没了调侃的心情,就默不作声地看他拿剪刀一根一根剪开缝合的线。
它们在皮肉里支棱出来,像是两排蜈蚣腿。
徐景辛用镊子细致地把线挑干净,然后一边用药棉擦伤口,一边问:“贺霄,你屁股干净吗?”
贺霄眨了眨眼,突然菊花一紧。
“哥?”
他声音都变了,满脸惊恐,“包养什么的,我是说着玩的!
我还没跟女人好过呢……男人也没有!”
徐景辛想拿剪刀捅死他。
“我是问,你杀过人吗?”
贺霄僵住身体,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快速分析这个问题。
最后他否认:“没有。”
“我在沙发下面找到一把枪。”
徐景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哦,我还纳闷呢,我记得当时塞进去了,后来却没找到,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呢!
那是……嘶——”
贺霄被棉球戳到了要害,倒吸一口凉气,“你轻点啊,那枪不是我的。”
“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