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霄扔下手机,从椅子上蹦起来。
透过浴室的毛玻璃,徐景辛看到贺霄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门外,不由得翘了下嘴角。
“衣服不太好脱,你帮我一下。”
门很快被推开一条缝,贺霄探进脑袋,目露揶揄之色:“哟,小花,需要我帮忙啊?”
徐景辛脸上的笑容霎时就没了:“快点!”
贺霄知道他光是站着都有点辛苦,不再开玩笑,帮他擎住胳膊,小心翼翼脱掉套头衫。
“你帮我拿一套宽松的睡衣放外面吧!”
徐景辛说。
“好嘞!”
贺霄痛快地答应了一声。
没想到,却半蹲下身体,开始解徐景辛的皮带。
徐景辛浑身一震,攥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帮人帮到底啊!”
从徐景辛的角度看,贺霄略微抬起的眼皮使得眼角微微上扬,带着点纯真和无辜。
徐景辛的心脏跳得厉害,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裤子就不用了,我自己来。”
贺霄嗤笑:“你弯得下腰吗?”
徐景辛确实弯不下腰。
那天在火场里还没觉得有多疼,甚至正常走动都没问题,但一旦去过医院,人就像是变娇气了,仿佛一下子成了超级严重的病号。
他想,既然反正已经这样了,就随他去吧!
于是他松开了手,任由贺霄帮他脱掉裤子,露出两条修长紧实的大白腿。
“嚯——”
贺霄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惊叹,下一秒就被徐景辛赶了出去。
“还没脱完呢,你这个人讲不讲武德啊?”
贺霄在浴室外大声咋呼,活脱脱一副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的嘴脸。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继续拿起手机单手消消乐,嘴角却始终是上扬的弧度。
某个死硬派刚刚害羞了,连胸口都红了!
***
徐景辛和贺霄又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居家生活,两个人的业余生活就是一起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斗斗嘴,倒也算是其乐融融。
贺霄的手很快就好了,只是拇指和食指留下了一辈子也无法抹掉的伤疤,每次见到,徐景辛的心里都抓心挠肝的难受,但他从没表现出来过。
他的肋骨也在贺霄的帮忙调理下恢复的不错,当然,这跟他身体底子好脱不开关系。
贺霄是个闲不住的人,起初徐景辛卧床不能动的时候,他沉着性子每天在家陪他,到后来,他明显有点呆不住,就告诉颜阳州不用特意给他们送食物了,他每天亲自开车出去买,说是借着买菜的工夫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