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尽职地问:“你对他了解多少?那天他把徐队长送上救护车后,我们就找不到他了。”
之后他又喃喃自语:“真奇怪,居然所有的摄像机都没拍到他,我们是通过目击者的描述才知道他大概的样子。”
贺霄勾起嘴角,觉得自己这小搭档还有几把刷子。
他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我们简单聊了几句,他好像没什么正经工作,来N国有几年了,就是……那种人,你知道吧?”
奇特里卡连忙点头表示知道,提供某些特殊服务在这里不是新鲜事,尤其是东亚脸孔的幼齿小男生,极受欢迎。
“我对他的本领也挺意外,不过,我猜可能是特意学过拳脚功夫吧?毕竟经常混迹那种场合,没点自保能力容易挨欺负。”
贺霄随口解释,奇特里卡想了半天,感觉这个理由居然可以接受。
他一抬手,把剩下半瓶饮料也喝了,慢慢嚼饮料里的果肉,有点享受地眯起眼睛。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喝人嘴短的奇特里卡换了个轻松的坐姿,环视一圈徐景辛整洁的庭院,“这里环境真好!”
这个国家人均收入不高,就算是作为警界高层,奇特里卡也顶多不用像其他人一样一家六七口人挤在一起,压根没资本住这样的房子。
徐景辛突然问:“警长,上次那个孩子……盗割器官的团伙有线索了吗?”
贺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奇特里卡。
警长坐直身体,遗憾地说:“徐队长,你知道,这样的事在我们这里并不少见,所以……”
言下之意,要能抓到的话,早就抓到了,还用等到今天?
徐景辛失望地呼出一口气,又听他说:“说起孩子,倒是有个不错的消息!”
“什么?”
“还记得你帮助过的那名孕妇吗?三天前,她的孩子出生了,很健康。”
“确实是个不错的消息。”
徐景辛沉重的嘴角终于浮现出笑容。
新生命的诞生总是令人欣喜。
奇特里卡说:“她的丈夫当天就从国外飞过来,听说妻子的救命恩人受伤了,一定要来探望,可我觉得还是应该征求你本人的意见。”
“不,不用探望。”
徐景辛当场拒绝。
他救人本来也不图这些,况且,他不希望被陌生人打扰,尤其是在他“失明”
的这个月。
奇特里卡理解地点点头,贺霄就坐在一边,一脸“你怎么还不走”
的急躁。
“……那我就……不打扰徐队长了,你重伤未愈,好好休息!”
奇特里卡警长愉快地捧走了一大箱果粒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