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蠢货!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就因为当年傅阙见你强抢民女按例律处罚了你,你就一直怀恨在心!
将这私仇报在他孩儿身上!
黎平宣,你自己做出没脸面的事,人家有卫护宫城之责,罚你你不冤!
朕已经很顾及你的面子了,这京城多少勋贵人家想要抚养傅沉欢,朕偏偏把他交给了你!
还不是为了帮你找补脸面修个宽和名声,可你呢?!
——糊涂东西!
混账东西!
!”
越说越激动,皇上气急将手边的砚台狠狠掷了出去。
厚重的砚台擦边砸在安王后背上,他连动都不敢动:“皇兄息怒,皇兄当心龙体啊!”
皇上指着安王大骂一通,到此他已经没什么不明白的——安王将忠烈之子活活虐待致死,而那时距傅家阖族血战而亡仅仅一年的光景,一旦事情败露必定掀起众愤,甚至影响朝堂,就算自己有心偏私袒护,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必要治安王的罪不可。
这混账自己也知道,竟为了逃脱罪罚找人来顶替,这一替竟是十三年!
真恨不得把他拉出去砍了。
皇帝郁气于胸,可又觉得为这么个事儿,杀了自唯一手足实在不太值当。
“千方百计的要除的傅沉欢……”
冷静了会,皇帝沉声,“有这样的事情,你应尽早禀明才是。
他连身份都是假的,想除去他何苦那般殚精竭虑?”
安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臣弟知道,当年那孩子死了都是臣弟的错,本也想了办法补救,谁知现在这个倒是比真正的傅沉欢命硬的多,几次都没能悄无声息地将他除去。
他十三岁投身军中,臣弟本想着,若是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了便能高枕无忧了,却没想到明明他不是傅家的种,却犹如神助,在战场上无往不利,倒让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来。”
“这些年臣弟总没机会开口……燕蜀北漠如虎狼环伺,若没有傅沉欢,我夏朝并无其他将军可用,所以便只能无可奈何眼看他战功渐累,越发不好下手除去了。”
皇上被戳痛脚,怒道:“你不必说的如此煞费苦心,此事关乎你这蠢命,你如何敢说!”
但安王的话,确也没错。
这些年战局频繁,的确缺不得傅沉欢。
“你从哪儿找了这么个替身?什么来历?”
皇上看安王吓得那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便心烦,“你好歹也是朕的胞弟,办事怎如此草率愚蠢!
那傅沉欢死了,你不会处理的干净些?怎能往河边一丢草草了事?这种事——就算不让天下人知道,你总该来回禀朕!
他死了便死了,只要不翻到明面上,难道朕还真的与你计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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