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无奈,要不是应斜寒对后续剧情很重要,她才懒得管傅沉欢杀不杀他。
应斜寒说不出话,盯了黎诺一会。
终于哑然失笑:“你真是既为难我,又为难他呀。”
“好吧,”
他掂量得出那信在傅沉欢心中的分量有多重,自然再无顾虑,“你想做什么,我为你安排便是。”
……
五月十三,先皇祭辰,皇上携宗亲与朝臣亲赴京郊孟山祈福。
黎诺是宗室女眷,本该跪侍外围,但托应斜寒的安排,此刻她身穿官服混迹在低阶官员之间。
等祭礼仪程全部结束,皇上率宗亲走下台阶,与朝臣相距最近时,黎诺忽然站起身来。
她一下摘掉头上官帽,如瀑青丝陡然滑落,雪肤乌发,娇美无双。
这一下突然从人群中站起分外扎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黎诺身上。
皇上有些不悦的皱了眉,安王更是当即变了脸色:“你怎么会在这儿?还穿成这样?你……”
他连忙向皇上告罪:“皇兄恕罪,都是臣弟管教无方,让这丫头越发没规矩,等回去臣弟必定好好教训……”
“启禀皇上,臣女在此代父呈罪,”
黎诺抢了安王的话,跨出几步,目光坚定一拜首,“臣女此前得知父王与母亲在府中密谋欲污蔑傅沉欢将军并非傅氏子孙,真正的傅沉欢早已死去,而现在的傅沉欢是傅阙老老将军部下的罗真将军暗暗替换的,其真实身份乃是一个堕箱奴,此上言语——实在丧心病狂。
臣女不愿看父王行差踏错,镇护将军为国尽忠,守护疆土百姓,更不该遭此羞辱。”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立刻响起窃窃私语。
但碍于皇上在此,大家并不敢交谈太多。
护城河桥墩下出了具尸骨,这事儿京城谁人不知,仵作验尸的结果也并未私密,许多人心中早有猜测,但这事儿归根结底并不能怪现在的傅沉欢占了傅氏子弟的身份——他当年才多大啊。
但,如果他是个堕箱奴,那事情的性质又不一样了。
做这瞒天过海之事的人要罚,傅沉欢的以奴拜官之罪亦不能免。
甚至罚的更重。
皇上脸色骤然铁青,先冷冷看了安王一眼,又盯着黎诺:“你如何确定傅将军的身份?若安王并非污蔑,他确实只是一个贱奴呢。”
黎诺掷地有声:“不会。
傅将军在王府养伤时,臣女曾去照看。
将军身上并无奴印,若皇上不信可叫太医验证,一验便知。
只是若未经查验,便任由着荒谬言论折辱护国有功的镇护将军,只怕会寒了将士们的心,也寒了我夏朝百姓的心。”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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