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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原乐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把坚果往嘴里丢,看见她,很大方的打招呼:“诺诺,你今日身体怎么样?喝了段大夫开的药,有没有哪不舒服啊?”
黎诺一见她便笑了:“没有不舒服,段大夫的药很好用,我现在每日都很有精神,也不再发烧晕倒,感觉比之前要好多了。”
“那就好,嗯——这几日看着气色是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好多了,脸上也有点血色了。
不错不错,也不枉他开出那么一张混蛋药方,只要你喝了有效果,那也很值得。
你好好喝着,渐渐就会好起来的。”
黎诺本来就不怎么担心,看原乐满头汗,便招呼她休息:“我知道,你不用担心,快坐这歇一会儿。”
她左右没什么事,原乐日日在她面前拘着也很无聊,见她喜欢练武练剑,便让她随意,不用一直呆在房间里。
原乐大咧咧坐下来,坚果往她面前一推,“给你吃。
哎——你在看什么呢?”
黎诺将封面给她看,“国记志,”
她摸摸鼻子,“因为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连国事也不知道,所以随意看一看,了解一下。”
原乐歪着头看了一眼,皱皱眉:“这是内阁阁老袁成章那个老东西……咳,老大人带弟子们写的,他是个酸儒,笔道辛辣不留情面,落笔多讽刺。
最主要的是呢,他跟王爷不大对付。
你想想也知道,肯定没写什么好话,要不你别看了,想知道什么我给你讲吧。”
黎诺忍俊不禁:“也还好,他没有讲什么坏话,不然我也不会看下去了。
这位老大人写的东西比较枯燥,多平铺直叙,极少评价,应当只侧重实事求是,而非个人情感。”
不过,她确实有些想问的事,将书放到一边,“乐乐,我确实有事要问你,王爷这几日在忙什么?”
原乐直接了当:“你想王爷了是不是?”
黎诺一愣,有些呆萌地连连摆手:“不是,我就问问。”
因为那日情急之下骂了渡厄一通,莫名其妙骂通了许多事情——在这个世界中,傅沉欢确实权倾朝野,甚至只手遮天,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可现状跟她来之前从穿书局那边听到的、以及自己想象中的,都不大一样。
她这次回来便总觉得哪里怪,那日才豁然开朗:原来夏朝的朝局景象,和自己走的时候已大大不同。
不仅如此,傅沉欢做的许多事情,也与他作为摄政王这个身份逻辑相悖。
说的直接点,就是傅沉欢并没有事事以自己为先,而是真的以国事为先。
只是手段雷厉风行,这些古人身处其中,又思想刻板,很难看透这一点。
但她不同,作为一个局外人,她可以看得很通透清楚。
这样看,傅沉欢并非那么简单的非黑即白,她一闲下来,总想着查一查。
明明只是很平常的疑问,但原乐这么毫不遮掩,黎诺不知怎么,竟感觉面皮隐隐有些发烫。
“我不是想他,我就是这两天没怎么见到他?觉得……嗯……问上一问。”
她磕磕巴巴,想出了个说辞:“这几日晚上我有等过他,但是总是撑不住睡着了,我其实是……研究出来敷眼睛的药包还有针灸手法,想给他治一下眼睛,试试效果。”
原乐害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无妨,待会儿我给霍云朗传个话,看看王爷今日会不会早些回来。”
想了想又说,“王爷也很想你,虽然你这几日没怎么见到王爷,但每次王爷回府都会去你房间看你,守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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