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怕她这么歪着睡晚些起来会脖子疼,还是决定将她抱回床上去。
许衡雅本就刚睡着,他这一动,她便醒了,只是眼神并不清明,带着些浓重困意下的涣散。
“睡吧。”
荣启舟声线温柔,亦是极轻地将她放进了被窝。
许衡雅眼皮沉重地看着床边这个休闲而温柔的男人,一点点懒懒的鼻音也显得更加娇柔可ai:“谢谢。”
荣启舟纠结了一下,终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额前的头发,声音也放得很轻:“好好休息。”
这一个动作不知为何竟让许衡雅觉得无b的安心和踏实,她便在被子的柔软和他在身边的莫名安心中闭上眼睛进入了沉沉的睡眠。
下午醒来时仍旧是闻到了屋子里飘着一gu做饭的香气,她从被窝里爬起来,循着香味往厨房走,见灶上炖着汤,闻着像是j汤的味道。
在露台看文件的荣启舟听见她起来的动静,于是放下笔记本进了屋。
见她站在厨房门口,便道:“还得炖一会儿,要炖久一点,汤才香。”
许衡雅jg神还是恹恹,虽然是感叹,但刚刚睡醒的声音也还带着些有气无力:“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荣启舟闻言抬眉:“昨天晚上你已经说过了。”
见露台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许衡雅大概知道他是在办公,因而心下有些抱歉:“你这么忙还得照顾我,实在是麻烦你了。”
荣启舟正要说话,床头柜上许衡雅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鉴于距离,荣启舟直接大步过去帮她取了过来,自然来电人谢抒原的头像照片他自看得一清二楚,更是莫名地觉着谢小圆这个备注无b地扎眼。
许衡雅接起电话没说两句便麻利地拒绝了对面的邀请,电话那头的人倒也不磨叽,知道她身t不大舒服,便也不再多说。
荣启舟本不是八卦的人,只是听她与那姓谢的小伙子如此熟稔的语气,还有那个一看便是关系很好的备注,让他莫名其妙地有点想要探个究竟:“耽误你了?”
许衡雅闻言,以为他是指这里离市区太远不便她赴谢抒原的约,便摇头道:“我难受,真的不想去。”
“他不生气?”
“他g嘛生气?”
许衡雅疑惑地蹙眉,“我每次痛经痛得si去活来他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他还给我带过什么含铁的软糖,我这些情况他都清楚。
明天下午的思政课他还问我要不要帮请假呢。”
说起这个,许衡雅忽地又想起月底的音乐会,于是又心怀期待地再问了他一遍:“月底我们乐团在城市音乐厅的演出,你去吗?”
这一次荣启舟的确仔细地想了想,是真的没办法给她一个准确的回复:“不好说,月底有些安排还没有最终敲定,不知道到时有没有空。”
“噢。”
见他思考的神se认真,许衡雅便明白他这回没有在敷衍自己。
只是这种并不确切的回答,让她心里的失望像藤蔓一般顺着心里的某一个点,一下一下地,慢慢就爬满了整个心房。
只是音乐会真的到来的那一天,纵然知道他大概率不会来,但许衡雅心中仍怀有期待。
果然直到整场演出结束,她始终是没有见到他的半点身影或者收到他的一条消息,演奏时的专注劲儿一过,她心里的失落又宛如藤蔓般慢慢爬了上来。
也没心情换衣服,她现在只想回家,于是只将包里的披肩往身上随便一裹,背着自己的琴盒便兀自离开音乐厅要回家。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明显的凉意,将近十点的音乐广场上也不复夏季时的热闹,且最近音乐厅也没有什么剧目在上,宽阔的广场边甚至连车也没有停几辆,显得宽阔空敞,配着这凉风只觉得冷冰冰的。
这夜风吹得许衡雅脖子一缩,当即x1了x1鼻子,随即抬手将身上的披风再裹得紧了些,往出走的脚步也不由得再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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