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的确不能操之过急,不能太刺激他,就只能让他自己慢慢想。
怀年这边刚好说完了工作,伸手一摸,发现装炸鱿鱼圈的盘子空了,他刚扭头想要再加一盘,就见覃舒妄送服务生手里接了两盘鱿鱼圈过来。
一盘和之前的一样是裹着面粉炸成金黄色的鱿鱼圈,另一盘是放了洋葱和红绿青椒爆炒的辣鱿鱼圈。
覃舒妄顺手给他递了根叉子:“辣鱿鱼圈有汤汁,用叉子吧。”
怀年眨了眨眼睛,覃舒妄是怎么知道他喜欢只鱿鱼的?
周简说的吗?
周简和李阳也尝了尝辣鱿鱼圈,抬头就见怀年盯着自己看,他故作镇定:“我和李阳不能吃?”
话虽这么问着,他下意识放下了叉子。
怀年就笑起来:“草,我不吃独食。”
他又忘嘴里塞了一块很随意后仰,靠在了覃舒妄身上。
覃舒妄几乎本能往怀年那边挪了挪位置,一面提了酒杯和周简他们喝酒谈天。
怀年没喝多少,后来光吃零食了。
那三个喝的不少,但都没喝高,酒量都不错。
快十点半点,怀年是和周简一起走的,两人第二天还得上班。
覃舒妄本来想一起走,正巧那会儿来了个老熟客,非要他过去喝两杯,覃舒妄只好匆匆总怀年到门口。
“到家了和我说一声。”
覃舒妄下意识替怀年扣上扣子。
怀年掀起眼皮看他:“你一会不过来了?”
覃舒妄的手指停顿了下,怀年看他的目光炙热,覃舒妄微噎:“过、过去。”
“嗯,电梯卡。”
怀年从兜里摸了张卡塞给他,“一直忘了给你。”
覃舒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卡上还有怀年的体温,他徐徐握紧了些,便听身后有人催他进去。
-
怀年回家就进淋浴间冲澡。
他刚从外面沐了一身寒气入内,特意将花洒的温度调高了些。
不多时,整个浴室漂浮一片氤氲白雾。
回来路上周简尤其安静,怀年起初还以为他喝高了。
结果周简突然说:“你老问覃舒妄前男友的事干什么?你俩要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问东问西的你不觉得尴尬吗?”
这么说起来大概真的有点,怀年觉得自己不在意,也许覃舒妄是在意的。
不过有一点他没告诉周简,最近这两天实在太习惯了。
总觉得好多事情都太巧了。
覃舒妄和他前任是在酒吧认识的,那么巧他和覃舒妄也是在酒吧认识的。
他前任的口味也挺像怀年的。
他干脆仰起头,仍有花洒淋着自己的脸。
闭眼就这么站了会儿,怀年莫名其妙想起柏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