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处理,更没做好准备在异乡医院见自己关系不太好的父亲。
“这件事吧,医院其实也更希望是转院,毕竟阮主任要是过来肯定少不了会诊费,但是,”
佟楒话顿了顿,“阮主任说这次手术他不要会诊费,权当大家互相学习交流。”
闻言,阮梨直接沉默了。
站在一旁的周临开独自开朗,丝毫没察觉出阮梨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劲,他竖着大拇指开始吹彩虹屁。
“阮教授格局真大!
跟咱们小阮医生一样,不愧是父女啊!”
佟楒话轻啧一声,嫌弃地看向周临开,“你的马屁还可以夸得再过分点。”
“什么马屁?!”
周临开不赞同道,“我这说的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实话,我们科室的年轻医生里就数阮医生最厉害好吧。”
阮梨尴尬地笑了笑,没接话。
这几天阮广山是阮梨爸爸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科室,周临开那嘴没把门,见着人就得炫耀一下,别的不知情的病人还以为阮广山是周临开的爸爸。
从那天之后,科室里的人对待阮梨的态度瞬间亲和亲切了许多。
之前赵毅传播的那些流言也都不攻自破,赵毅在佟主任组内更待不下去了。
他每次撞见阮梨都畏首畏尾的,艾斯凯尔见到这样的赵毅难免要幸灾乐祸几句。
阮梨对此没什么感受,他们和自己聊天时总是喜欢加入关于阮广山的话题,她也都习以为常。
太正常了。
她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总是被寄予厚望,总是被冠上各种前缀。
这次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到时候工作半年就会走,算了,阮梨是这么想的。
星期一下午,阮广山抵达了阿尔勒什。
医院为表敬意派人去机场接阮广山,其中还硬拉上了前天结束夜班在休息的阮梨。
从机场到酒店,医院来的人对阮广山异常热情,两人始终在交流。
阮梨除了最开始的那声“爸”
,其他时间都在安静地听他们说话,没什么表示。
直到吃晚饭,那人主动给父女俩留出空间,先回了医院。
阮梨没动陈迄周的车,就带着阮广山在酒店附近随便找了个餐馆吃东西。
阮广山吃不惯这边的饮食,他吃不得辣,没多久就停下了筷子。
阮广山看着静静吃饭的阮梨,目光快速在她脸上扫过一圈,然后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