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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哥眼神一晃,不和钱夫人对视,嘴里说:“娘你放心,这些年我在书院里的进步,先生都对我刮目相看,若是题不太难,考上是不出意料的事。”
钱夫人勾起嘴角,十分高兴的拍着儿子的肩头,“玉娘未来的夫婿可是江东的解元,表婶常写信来和我炫耀,你娘我还指望着你来和他较一较长短,儿啊,你这回可得努力考上。”
“娘,我一定、一定。”
沈三哥苦笑连连。
要不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真要在父母的期望中飘飘然了。
因着怕钱夫人再说出什么,沈三哥遵从自己内心的逃避心里,找借口离开。
从钱夫人住所离开,沈三哥知道这三年的不学无术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他只能祈求能撞个大运考上榜,应付过父母。
回到房间,沈三哥便一头扎进了书堆里,看的头晕眼花,而且因为平日里的松懈,他万分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进度根本就跟不上。
考得上,考不上。
沈三哥麻木的盯着飘落在宣纸上的一朵小花,数着小花的花瓣。
考不上就完了!
沈三哥恨不得哀嚎一声,把认识的人里面快速过滤了一遍,试图找到一两个能帮助他的。
但不幸的是,物以类聚群,他认识的大多数也是擅长吃喝玩乐的贵公子。
……
“五妹,哥对不住你啊。”
沈三哥搓着手,一脸沧桑的说,“本来应该忙你的婚姻大事,但哥的会试迫在眉睫,只能先把亦年借去用用了。”
沈春娴不知道他在胡扯什么,无语的把他送走了。
十二月月初,天气变冷,沈春娴已经换上棉夹袄,树上的叶子彻底落了,时不时的会下雪。
府上的几只猫,一只尺玉,三只金丝虎,一只雪地景,都专门腾出来一个烧炭火的小屋子,猫整日都在里面烤火。
沈三哥的临时抱佛脚越发严重,沈春娴已经两次撞见了他喊来的那个朋友,事实上沈三哥几乎是天天喊他来,但他只偶尔抽空。
沈三哥卑微的祈求他给自己讲课,如果被沈春娴撞见了,沈春娴总要默默鄙夷沈三哥一下,再情不自禁的多看沈三哥的朋友两眼。
因为这位长了一张能让她看一整天的脸,五官有点过分的好看,她真是没法形容。
而且身材高大,目光和沈春娴相撞的时候总是很奇怪,像是那种故作的漫不经心,还有隐藏的审视。
这时候,沈三哥的这个朋友,多半就会改变态度答应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沈春娴很快从沈三哥的嘴里得知了,他就是徐晏温。
就是那个,曹雨薇严词拒绝的寒门子弟,从他的姿态上,沈春娴完全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寒门子弟痕迹,有了沈三哥的对比,沈春娴甚至是相当崇拜徐晏温的。
毕竟徐晏温种种都远超常人,还十分刻苦勤勉,因为沈春娴自己做不到,所以更加添加了一层滤镜在他身上。
且他待人也不是一味的疏离(?),更加重要的是,徐晏温真的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十分矜贵勾人。
刚开始,沈春娴还想偷偷的多去看两眼,不过天冷了,她更加喜欢睡懒觉,就已经将徐晏温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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