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没什么,毕竟他这些年就是这样病过来的,无非是多喝几道药的事,可是就在前几天,蛊盅里的母蛊死了。
阿昭已经很久没有往长安寄家书了,不仅是他没收到,淑皇贵妃也没收到,驿兵传回来的消息里只字不提将军的生死,文卿太担心了,派了一支死士远赴北漠,结果连一具尸体都没回来。
母蛊一死,文卿便遭反噬,本就孱弱不堪的身体彻底坏了,缠绵病榻,连说句话都难,一连昏迷几天,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无论怎么治都治不好,像是被困在梦里醒不过来。
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身体里溶着公仪戾的心头血,那药丸每月服用,一用便是十年之久,他如今和公仪戾血脉相连,就算母蛊不死,身体大抵也能感受到万里之外另一具躯体已如灯火般将熄。
“阿昭……”
“姑姑!
公子醒了!
公子醒了!”
春阳喜出望外地叫道,文濯兰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匆匆跑过来看。
“阿……昭……”
“晏清!
晏清!
阿昭打了胜仗,就快从塞北回来了!”
“晏清……?不要睡……不要睡……振作一点,你还有大仇没报,你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你忘了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吗?!
不要睡……”
刚才的话仿佛只是一两句无关痛痒的梦呓,文卿安静地睡着,脸色惨白如纸,眉头却是舒展开的。
或许是个好梦。
文濯兰颤抖着握紧文卿苍白冰凉的手,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她忍不住哽咽起来,触目伤情,连南七也偷偷抹了抹眼泪。
“守好晏清,无论如何都要续着他的命!”
文濯兰站起来,目光彻底变了,善解人意的姑姑不见了,时隔多年,身上杀伐果断的江湖气并未消散半分。
她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只身纵马狂奔远赴北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公仪戾给文卿活着带回来。
当年追随她的人已经不见了,眉宇间的野心变成了牵挂,唯独长剑依旧锋利,难掩凶煞之气。
——
塞北,烽火城。
幸存的将士们没有举办例行的庆功宴,无数弟兄惨死在乌鹿山北麓一战,祭奠的白纸和祈福的神符撒满了北漠,风沙吹不散这片土地的苦痛和灾难,黑云和鲜血早已成为了所有人抹不去的惨痛记忆。
五天过去了,公仪戾还没有醒过来。
南宫遇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今竟跪在床边失声痛哭,段寻叹了一声,去城楼吹风了。
而那个三年前被公仪戾捡来的孩子,止戈,失魂落魄地蹲在门口,事到如今,依旧无法接受公仪戾将死的事实。
乌鹿山北麓一战,公仪戾带领百万将士冲锋陷阵,负伤累累,在明知所有人都无法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公仪戾打了头仗,军心大振,鏖战七日七夜之后,乌桓骑兵隐隐有败退的迹象,大夏阵营终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最后一场战役,乌桓被逼无奈,派出了上一任神将挞兰出击迎战,南宫遇一见挞兰便失控了,等不及与公仪戾商讨如何作战便带着数万将士去追杀,结果陷入了乌桓的埋伏,箭如雨下,公仪戾单枪匹马冲进埋伏圈,却只来得及救下南宫遇和另一位士兵,他的后背上满是箭镞,更致命的是,箭上有毒。
援兵片刻后赶到,一举歼灭了敌军,这一战死伤极为惨重,北境将士失去了他们的主心骨。
所幸,是最后一战了。
没有人责怪南宫遇,北境的将士不会责怪南宫家的后代,他们是将一切都奉献给塞北边防事业的人。
南宫遇的父亲被挞兰斩杀的时候不过而立之年,南宫遇的母亲也随着去了,那时南宫遇才十二岁,便已经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沉湎于丧父之痛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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