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上钩,目前尚未得知。
但,约莫是快上钩了。
韦仲旌任工部尚书,严庆此时正得意呢,在加上认为有赵婳为他效力,在这得意劲下,他指不定干出什么疯事。
一方面,霍澹趁严庆得意,逼严庆对他下手,进而除掉严庆;
另一方面,思政殿空荡荡,霍澹总是不自觉看向窗边那空荡荡的木榻,一时间没人在那,他说不出的别扭。
“那个……”
霍澹话一开口,便停了,赵婳摸不着头脑,仔细着望着他,“别扭”
两字写在他脸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算了,无事,你进殿去罢。”
赵婳福身告退,只觉这皇帝好生奇怪,扭扭捏捏跟个姑娘一样。
望着那背影走出树荫,霍澹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这几日他也不知怎得,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浮上心头。
他本想问问赵婳给霍岚讲的那故事是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可他为何要问赵婳?
好生奇怪,好没道理。
长腿一迈,霍澹烦闷地往大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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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临,樊楼酒客众多,人来人往,闹哄哄的声音是市井中独有的味道。
二楼隔间,刘骁从宫中下值出来,换了身便装,依靠在朱红栏杆边上,见一男子从门口进来,忙招手朝下面打招呼。
“韦兄,这里。”
韦仲旌闻声抬头,在店里伙计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刘兄,抱歉抱歉,事务繁多,回府换了身衣裳,便来迟了。”
韦仲旌道歉,在一旁落座,为自己斟了杯酒,“我先自罚一杯。”
刘骁招呼小二上菜,又给韦仲旌斟满酒,“韦兄今日高升,能抽空出来和兄弟吃顿饭,兄弟已经很高兴了。”
他举杯,“来来来,碰一个,庆祝咱们韦尚书。”
韦仲旌摆手,“过誉过誉。”
店里伙计端菜上来,韦仲旌就了口油酥花生,将口中的酒气压了点下去,笑道:“之前刘兄给我说我还不信。
不怕刘兄笑话,今下午我在营缮清吏司接到圣旨时,还以为是做梦。”
刘骁哈哈一笑,“都是自家兄弟,我骗你作甚。
倘若是空穴来风的消息,我万万不会说,说了还韦兄白高兴一场。”
韦仲旌给刘骁斟酒,道:“不怕刘兄笑话,这尚书位置我是当得稀里糊涂。
我听宣旨的公公讲,好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严庆严公公举荐的。
他日我若见到严公公,得好好感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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