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我送皇上出去。”
赵婳走到门口,手扣到门闩上,不等霍澹开口便将门打开,颇有几分赶人的意味。
“……”
霍澹起身,大步流星门外走去,“不用,朕识路。”
提到这个,赵婳忽然来了疑惑,她手肘撑在门上,问:“眼下夜深,霁华宫已经落锁,皇上如何进来的?”
霍澹不言,这姑娘聪慧,知道宫门落锁,自然也知道他定不是从宫门正大光明进来的。
可她还是问了出来。
无非是想让他说出翻墙一事。
“幼稚。”
霍澹扔下一句话,沿着宫廊渐渐远去。
赵婳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直到那抹背影和夜色融为一体后,她才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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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停在镇国大将军府外面。
书房里点了灯,房间外留了几名护卫守着。
傅钧坐在主位上,道:“严公公可不轻易来见我,莫不是宫中出事了?”
严庆只要脱下那身太监衣服,便觉得他是一名正常的那男子,故而他每次出宫都精心打扮过一番。
“若是出事,今晚你我还能如此坐在此处悠闲夜谈?”
严庆道。
傅钧淡淡笑了一声,“在理。
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咱家今日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那毒药,”
严庆顿了顿,饮了饮水,道:“金豆晚些时候得到鸽房那边的消息,邓家一家三口,一名呜呼,这死得有点惨啊。”
他口中的鸽房,正是邓广财府旁的那家。
也是这么些年严庆、傅钧秘密建立起来的一处传递和往来京中消息的地方。
这地方极为隐蔽。
傅钧面色平静,道:“是有点惨。
邓广财先是妻儿在林间遇匪,被夺了性命,后他又在家旁边的巷口被杀。
官府已经结案了,是同一批山贼所为。”
“官府如何结案的我不关心,重要的是那毒药。
枯木散是咱们从哪他手里拿过来的,如今人没了,那药性也不知何时才能起作用。
小皇帝前几日还生了别的心思,傅将军得抓紧啊。”
严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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