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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琨眉头忽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项明章道:“我是说项珑都不知道在哪。”
一桌人暗惊,急忙偷看项行昭的反应。
项琨压低嗓音说:“平白无故你提这个名字干什么?他抛下家庭是不对,可爷爷对你们母子还不够好吗?”
大伯母劝道:“老爷子怎么对你们大家有目共睹,我们都视咏缇为一家人。”
项明章没了耐心:“够了,别再提我妈。”
项琨道:“你是项家的孙子,她要愿意,永远是这个家里的儿媳妇。”
项明章大手罩住碗口往桌上重重一搁,咚的一声!
薄薄的骨瓷当即碎裂了一道缝,他声音不大,脸色却阴沉至极:“谁他妈稀罕!”
满座皆惊,厅内霎时万籁俱寂。
陡地,项行昭急促地哼喘起来,发出模糊的音节,好像在说“不”
,带着乍然受惊的哭腔。
项環赶忙跑过去,蹲下身安抚,然后厉声道:“明章,你诚心让大家不痛快是不是?你爷爷欠你的,你这么刺激他?!”
“他疯了!”
项琨动了怒,瞪着项明章,“知道你狂,现在敢对着一桌长辈撒野!”
项明章冷冷地说:“那就别让我不舒坦。”
项如纲拍桌而起:“够了!
你别太过分!”
一直没插嘴的项如绪紧紧拉住大哥,试图充当和事佬:“爷爷生日大家开开心心的,不要吵了行不行……”
项琨哼了一声:“他项总不开心,别人谁敢开心?!”
董事们沉默旁观,平时站队看权力虚实、看形势利弊,今天的事涉及项家的私隐,任何人都不好插手。
不过按照常理,在寿宴上怎么也要忍一忍,先发脾气的不免理亏。
项琨怒火难平,推上轮椅往外走,项行昭一抖一抖地瘫坐着,仍在哑声哭叫。
大伯母和项如纲紧随其后,项環和丈夫也愤然离席,项如绪踌躇片刻,只好跟着一并走了。
见状,其他人陆续离开。
方才汤羹溅在掌心,微烫,项明章拿毛巾擦拭,面不改色任由旁人从身边经过。
擦干净,走尽了,只剩杯盘狼藉。
项明章丢开毛巾倒了一盅酒,无所谓,自斟自饮反而落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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