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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搓了搓热乎乎的红耳朵,有点结巴:“可、可以了,就唱这么多,后边不会。”
她也不是不会,只是不想唱了。
就她现在这状态,声带都在发抖,再唱下去肯定跑调跑得没边。
谭落屏住呼吸,静静等了几秒。
耳机那边的人一言不发,掉线了似的。
她突然羞耻,还很生气:“你到底有没有听?”
“在听,”
池倾阳的嗓音异常温柔,“稍等一下。”
他那边敲得噼里啪啦,谭落问:“你在干嘛?”
“我录了音,我要设置成起床铃声。”
他把这通骚操作说得合情合理。
谭落白皙的脸黑成一块蜂窝煤:“你是不是有病?”
“你管我?”
男生语气上扬,多少有些奸计得逞的味道。
她深感失算,气得暴打了一顿枕头:“干嘛故意恶心人?嫌我唱歌难听倒是别让我唱啊。”
“你好奇怪,我怎么就恶心你了?”
池倾阳不理解她的脑回路,“你要是唱得难听,我为什么要设置成闹铃?我可不喜欢自虐。”
谭落闷在枕头里,脸颊鼓成一只河豚,这只河豚被蒸熟了,撒上辣椒面,红彤彤的。
池倾阳说:“你唱歌很好听,我说真的。”
他的声音比羽毛还轻,却格外诚挚。
“你发誓,不给别人听。”
这是谭落最后的挣扎了,“不准给江澈听哦。”
“我才不给他听,”
池倾阳默了两秒,揶揄道,“我说,你为什么老是想着他?”
“没有啊?我只是怕你传播我的黑历史,谁让你们关系好。”
江澈又和王翠星走得那么近,万一传到王翠星那,这位八卦大王随便嚷嚷两嗓子,她的黑历史很可能会满天飞。
那场面,谭落光是想想就要原地去世。
不料,池倾阳压根不相信她的解释,还冷笑了一声:“呵……怎么听都像借口。”
谭落和他讲不清楚,破罐子破摔:“我写作业了,不跟你废话。”
“说两句还心虚了。”
“爱信不信……”
她嘟囔着,“挂了,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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