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自尊心不再排斥外人的同情,逐渐能欣然接受怜悯,并且笑着说一声“谢谢”
。
从前,那些同情都是虚情假意,比如她的亲戚。
大家一边说着“你好惨啊”
,一边把她当垃圾似的往外丢。
所以谭落一直用“我不可怜”
自我暗示,想证明自己不是垃圾。
然而这些人不同,他们可怜她,同时也给了她温暖。
她是一只不亲人的流浪猫,幸而被各种各样的爱逐渐治愈,学会了撒娇,也敢翻开肚皮晒太阳,不用怕有人会横来一脚,把她踹到角落。
有些事,只有真正放下了,讲起来才不会疼。
跨入十八岁的前五分钟,谭落跑到了小红楼附近的自动取款机,往里面存了一千块钱。
这笔钱,是池爷爷和李奶奶一起给她的红包。
她收下了,笑着说:“谢谢爷爷奶奶。”
不再加上那个略显分生的姓氏做前缀,而是直接喊“爷爷奶奶”
,仿佛她是他们的亲孙女。
谭落现在懂了,如果她一味地讲究礼貌,只会让人感到她在刻意推开别人,这对于真心对她的人而言是种伤害。
她学会了接受别人的好意,然后认真道谢,做些真正能够回报他们的事。
月明星稀,冬夜清透。
谭落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60002.75元。
六万块。
她太高兴,浑身都暖了起来。
她像只仓鼠似的存钱,存了这么久,总算攒够了六万块,这个数字意义非凡。
书法专业的学费是每年一万五。
六万,正好是大学四年的学费。
这些钱给了她十足的底气,她再也不用担心考上美院没钱上,因为她已经攥紧这六万块了。
接下来挣的每一分钱,她都可以用来生活。
谭落收好银行卡,转身时,身后赫然一个身影,吓得她惊叫。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是池倾阳双手揣兜站在那,头上低低压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眉眼。
谭落惊魂未定:“你搞什么?吓死我了!”
池倾阳用指尖顶起帽檐,露出黑沉沉的眼睛,眉心拧出了小小的结:“哪个白痴会大半夜出来存钱?你不怕遇到打劫的?先劫财,后劫色。”
这话谭落很不认同:“我哪有色可劫。”
“你懂什么?你该去看眼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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