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星把那支笔捧在手里,奉若至宝:“那可不,你的成绩比我好多了。”
江澈看着头脑简单,偶尔会被误认为是学习一般的体育生,实际上此人的成绩稳坐班级前五。
他自己说这也没什么了不起。
毕竟还有人稳坐全年级第一。
所以江澈问:“你怎么不找老池要呢?”
王翠星摇摇头,心有余悸:“不了不了,用他的笔感觉会受到诅咒。”
她说着往蒋雪瞄了一眼。
蒋雪这几天心情不好,周身持续散发低气压,满脸写着“别来惹我”
四个字。
有人关心她,她就说自己忙着准备期中考,精神压力很大。
周围热热闹闹地聊着天,蒋雪也不参与,漂亮的红唇紧抿成一条线。
自顾自地收好书包,她没和任何人说话,径直离开了。
陆陆续续,江澈和王翠星他们也都走了。
将近十点,教室里不剩几个学生,再过半小时,巡楼的保安会来清人。
池倾阳合上书,慢慢打着哈欠,眼尾困出了一丝潮痕。
他抬头一看,前面的女孩子还在埋头苦读。
她绾在脑后的头发都乱了,碎发扫弄着纤细白皙的后颈,她软乎乎的小爪子时不时伸过来,抓两下解痒。
她这副认真的模样,池倾阳最近没少看见,看不腻,每次都忍不住唇角上扬。
时候不早,他打断谭落的思绪,催了一嘴:“公交线路调整,今晚的末班车是十点,我们该走了。”
“好。”
她把明天要用的东西都塞进包里,跟着他离开。
往常池倾阳不会留到这么晚,下楼时,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她看到少年单手扶在肩颈处,左右活动了下。
上了公交车,谭落没有坐,而是陪他并排站着。
池倾阳低头问:“干嘛不坐?这么多位置。”
“坐一天了,腰疼,站会儿。”
谭落握紧车里的栏杆,她有话想说,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她也想找池倾阳要一支笔,至于王翠星说的“可能遭到诅咒”
这句话,她完全没有听进去。
池倾阳可是学神,他的笔说不定有魔法,能提高蒙题的准确率。
有这种功效,即便受到一点诅咒也无伤大雅。
但是,让她伸手要东西,这实在太难了。
小时候,家里的财政大权被母亲把控,她每次想要母亲给自己买个东西,女人会要求她用其他的东西去交换。
若想教导她有劳有得,这也无可厚非,然而是母亲提出的条件十分苛刻,她根本做不到。
比如,要求她在小学背完初中课文,或是参加奥数比赛拿个金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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