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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但门板被一只手“砰”
地关上了。
那动静猛烈而迅速,吓她一跳。
她怔了怔,语气转沉,像水浸透纸一样自然地缓缓陈述道:“你真的不懂吗?纳瓦尔,我恢复了记忆,我现在对你……”
对方赶在她说出接下来的话之前出声:“恢复了,所以?我们变成陌生人了吗?”
他走近,神色平静,语调缓慢:“我是不是该重新对你用敬语?白小姐?嗯?您打算去哪里?”
他一步步紧逼,“到此为止——什么意思?”
白绒先是冷着脸后退,接着,又继续往前,打算绕过他出门。
没料到,对方忽然俯身,环住她的腿往肩上一扛,径直往床边走回去,松手,摔下,一气呵成。
她慌忙后缩,他便拉着两只脚踝往身前一拖。
小腿悬挂在床沿外。
他将手伸向领口,松开自己刚穿戴整齐的衣衫,一边解着衣领,一边从容道:“好,要我自己先回巴黎,是吗?你需要时间单独冷静,对不对?”
“对——”
她的视线落下,看见他拉开了抽屉。
接着,身体被一股力量逼退,衣裙滑落得匆忙而狼狈。
“不,你别……”
她推拒着,推拒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用力。
但对方也跟以往不同。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力量与他相比有多么微渺。
他认真起来,只需一只手掌,压过两只胳膊在头顶,膝盖顶开腿,她就被禁锢得动也不能动,好比牵线木偶。
或者,她现在是一只被刀刺入的鱼,扑腾、翻跳,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这张床。
“不,现在不可以!”
“混蛋!
你没听到吗?我在认真说,现在别靠近我……”
她凶狠地骂着,浸着破碎血丝的乌黑眼眸剜着他,想要给出警告的信息,但对方动作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明明这个人现在于她而言是有些陌生的,为什么却又那么了解她?一路熟练地剥光遮拦,带来直接而深入的痛。
这种痛可以覆盖另一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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