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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格鲁伯先生掌握着她没有告诉家里人的秘密,她不得不在这位教授面前听话一点。
“好的,格鲁伯先生,比赛的事,我会再慎重考虑。”
她回答。
教授叹气,摇摇头,转身去书架前找乐谱了。
白绒飞速瞥一眼墙上的时间。
超时五分钟了。
看来这位先生又要热情地延长半小时课程。
她不想正面提醒这位教授,便准备逃课。
但,这堂课上只有她一个学生。
也就是说,作为唯一的学生……
一逃就会被发现。
当白绒背着包包、踮着脚、弯着腰缓步走到门后,一边轻轻打开琴房门,一边提起小提琴盒时,正在书架前翻乐谱的格鲁伯先生骤然回头——
“你要走了,莉莉安?”
白绒缓缓转过脸去,笑笑,用眼神示意对方看挂钟,“……抱歉,先生,我今天有一场商业演出。”
“什么演出?”
“杜兰太太家的婚礼。”
“噢,我认识那个家族。”
格鲁伯先生走过来,“你为什么不早说呢?我会同意你早退的。
杜兰一家在艺术界颇有地位,你应该多去结交这类人。”
白绒僵硬笑笑。
不是早退,是正常下课啊。
格鲁伯先生又叹气,“记住,我跟你那位在中国时的小提琴老师不一样。
你的技巧已达到较高水准,我对你的要求不是刻苦,而是找到自己的风格,并让你的琴音多一些音乐性,你目前乐句处理还不够好。
莉莉安,请多花时间回想我的建议。
你走吧。”
——好耶,下课啦!
白绒立即将琴盒甩到背上,又察觉,这样的动作显得过快,于是硬生生地放缓了脚步,瞥格鲁伯先生一眼。
对方嗤一声。
她放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