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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绒回以浅浅微笑,“像纳瓦尔先生这样的人,有财富、身份、社会地位,对我提出的诚挚请求,我怎么会拒绝呢?”
纳瓦尔听得出这话里隐含的讽刺,视线落下,盯在女孩甜甜的酒窝上,“您了解我吗?”
白绒想起书架上那本贵族八卦书籍。
她点点头,“听朋友讲过几句。”
“那么,您并不了解我。”
这时,派对歌曲又换掉了。
从一首爵士乐换为了抒情香颂。
法语香颂总是听得人梦幻而迷醉,迂回低沉的旋律、含糊不清的咬字、暧昧缠绵的歌词……
坦白说,现在这首歌的歌词真是听得人脸红,白绒都没办法在心里翻译出来。
她渐渐感到眼前视线模糊,一切人影、灯光、舞步都糊成了虚化的光点,她脑袋一垂,不觉伸手撑着脑门。
“抱歉,我大概有一点醉了。”
她半眯着眼,拍了拍额头。
纳瓦尔的目光被她的手吸引。
那绝对称得上是一双美得夺目的手,连小拇指也足够纤长。
也许是由于练琴,指甲总是修剪得非常短,纵使如此,也不影响每根手指视觉上的修长感,握着酒杯时,被玻璃折射上细碎的光痕。
那是通往完美技巧的捷径。
当然,仅是这样一看,这位先生并不会知道女孩手指骨节处藏匿着不薄的、粗糙的、难看的茧。
白绒稀里糊涂自说自话了一阵,忽然凑过来,晃了晃杯子,傻笑道:“……我想要悄悄告诉您,我的酒量,有一条标准线,看,像这样的杯子,这样的酒精度,添到这条线,我能够喝六杯……”
纳瓦尔拿过她的酒杯,放到旁边的台面上,“现在第几杯了呢,白小姐?”
“第四杯,我想。
嘿嘿。”
“……”
脸颊绯红的白绒继续傻笑道:“其实我酒品不算差,醉后从不哭闹,只是……噢不!
我也绝不会把别人的秘密说出去,真的,我不会胡言乱语。
您永远无法从我这里得知,伊内丝还保留有跟奥托的所有合照。
拜托,请不要告诉奥托这件事——假如您真的知道了这件事。”
纳瓦尔:“……”
好的,确定她醉了,纳瓦尔这才问:“关于教学的事,您不想先问问欧佩尔的琴技水平吗?假如……”
白绒潇洒地摆了摆手,用中式法语的句式回答道:“诶——您办事,我放心。
这位学生一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