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手铐在了床头,然后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怕你起烧,我出去买点儿药回来。”
我震惊地看看手铐,又看看他。
“你干嘛?铐着我干什么?”
路北川并不解释,一脸疲倦,抱了抱我,走了。
而我像只狗似的被他铐在了床上。
我真的非常非常生气,可是床好软好暖和,而我又非常困,头有点儿沉,趴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感觉身体热了起来,身上又沉又难受,有人捏开我的嘴,往里塞了苦苦的东西。
我舌头推了几下,把那东西推了出去,歪头要睡。
结果被人摇醒了。
“你发烧了,起来吃药。”
路北川把我抱坐在怀里,修长的手指剥着药片,又一次塞我嘴里,然后拿水给我喝。
我喝了,闭上眼睛就睡,也不管是在他怀里还是在哪里,我真的困疯了,脑袋沉得像灌了铅,浑身都难受。
反正哪里都比桥底下舒服。
昏昏沉沉中,我不断地想,我以后都不会跑了。
如果要跑,起码身上得带点儿钱。
可是我又没有钱,太难了。
想哭。
我感觉到路北川轻轻把我放回床上,还给我换了个干的枕头,又用湿的毛巾给我擦了脸。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白天了,也不知道是几点。
路北川在我身后抱着我,我饿得发昏,想起床找吃的,结果一动,就听见“咔啷”
一声脆响。
是手铐,只是手铐另一头没有铐在床头了,而是铐在路北川手上。
我靠,他也太绝了吧,这他妈究竟是闹哪样?是不是昨天晚上下了流星雨,他脑子被陨石砸到了?
“饿不饿?还难受吗?”
路北川也醒了,摸了摸我的额头问,语气还挺温柔。
一觉醒来我脾气已经烟消云散,想通了自己其实没有生气的资格,就算想生气,也得忍着,于是努力好声好气地回答他:“饿,不难受,为什么铐着?这个可以解开吗?”
我提起和他铐在一起的手给他看。
路北川没有回答我,而是打电话让酒店送餐进来。
我这才发现他上身是光着的,把被子掀开一点一看,他下身只穿了条内裤。
“穿着西装不好睡觉。”
路北川看出我心里想什么,放下电话后平淡地解释道,然后才解开铐子,起身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