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做弯腰捡东西,微微侧身避了过去。
“怎么了?”
赵刀停住脚步,回头问道。
顾昭:“没,方才瞧见地上有光亮一闪而过,我还以为是铜板。”
她挠了挠头,将一个有些羞涩和腼腆的少年郎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憨瓜!”
赵刀指着顾昭,哈哈笑了两声,“要是真有铜板,白日便被人拾去了,哪里还轮得到咱们?”
“走了走了,我瞧着约莫要四更天了,咱们回钟鼓楼看看漏壶,要是到了四更天,就得打更报时了。”
“哎!”
顾昭跟上赵刀。
……
玉溪镇的钟鼓楼,今夜顾昭已经跟着赵刀去了三趟。
白日里,大家伙儿还能靠太阳估摸时间,夜里昏暗,时间只能从钟鼓楼的漏壶得知,再由更夫打梆子高喊时辰。
玉溪镇的更夫有十几个,通常两人一组,像她和赵刀,负责的是临水街和翠竹街这两条街。
当然,两条街走下来,往往已经大半时辰过去了,后头听到打更声时,时辰其实并不准。
顾昭体内功法自然的运转,月华星光不断的被吸纳淬炼,疲乏顿解,整个人精神得很。
赵刀瞧了一眼顾昭,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啧,不愧是年轻的孩子,精神头就是好!”
顾昭嘿嘿笑了一声。
两人朝钟鼓楼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顾昭困惑:“赵叔,像方才打更,头两回咱们先走了翠竹街,后面那一回,咱们先走了临水街。”
“这一路走下来得要大半个时辰了,万一有人有要紧事,咱们没有报准时辰,会不会耽误事啊?”
赵刀:“这事问到点子上了。”
“寻常人家,夜里这个时候都在睡觉,他们知道个大概时辰就行,不管咱们从哪里先报时。”
他伸出手指捻了捻,做了个数铜板的动作,贼贼的笑了下。
“要是有想知道确切时辰的,他们会特意找咱们,花几个铜板意思下,让咱们先走他屋子在的那条街。”
“不多不多,运道好的时候,一个月也能捞个百八十枚铜板,够我打一壶酒了,哈哈!”
顾昭:......
原来,这就是她未来的油水啊。
忒寒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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