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这还没到当值的点呢!”
顾昭将手中的篮子递过去,“喏,我奶奶晒了梅菜干,叫我给你娘送来。”
“啊,这个啊。”
赵家佑苦脸,“我又不爱吃这个。”
顾昭:“没事,烙饼还是很香的,婶婶做饼的时候,记得带一些给我。”
赵家佑不情不愿:“知道了。”
……
赵家佑将篮子拎回去后,拿出夜里当值时的家什,扛着便往前走。
“走吧。”
“今儿咱们早点去钟鼓楼。”
......
此时约莫酉时四刻,日头偏西,正是日与夜交替,昏黄时刻。
两人朝翠竹街方向走去,没有点灯,赵家佑正在和顾昭说着话。
“我爹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两天,我就不能陪你打更巡夜了。”
顾昭:“那可太好了,终于不用再送你回来了。”
赵家佑作势挥手,“顾小昭你再说一次!”
“哈哈!”
顾昭连连作揖,“逗你的逗你的,我也舍不得......”
顾昭话没说完,突然戛然而知,脚下的步子都停住了。
赵家佑笑闹,“怎么不继续说了。”
他过回头,正好瞧见顾昭皱起的眉头,心里一个咯噔,连忙问道。
“怎么了?”
顾昭眼睛盯着前方,“家佑哥,方才你家大山说得对,这儿真的有鬼!”
“它跟着华姑娘走了,走,咱们快一些跟上。”
说完,她拔腿就往前边跑去。
赵家佑小心肝儿一颤,两股颤颤,半晌,他跺了跺脚,也朝顾昭跑去的方向追去。
“哎,等等我啊!”
......
樟铃溪边,柳树抽出了嫩芽,一阵春风吹来,颤颤巍巍的摇摆。
河边的土地向来肥沃,这儿的草也比旁的地方来得丰茂,不过是早春时候,青草已似柔软的毯子。
华落寒失魂落魄的踩在河堤上。
带着露水的小草将一双茶梅绣样的鞋子打湿,她浑然不觉。
樟铃溪的江水拍打着河岸,河岸边,小草被拍蔫了,水往江心退去,倏忽的,它又支棱起身子迎着风摇摆。
华落寒就这样瞧着青草被拍垮,抓着机会又起来,来来回回……
顾昭着急:“华姑娘,快回来,外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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