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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哥儿颇为疑惑,抖动双瞳盯着徐应悟看了良久。
忽然,他如同开悟一般,花容枯萎,卸下双肩颓然落泪道:“人说你拐了他的娈宠去,还把自家老婆打发了?终究是我不合你意,在我这儿千难万难,换了个人,便全不是个事儿了?”
这番话信息量可太大了,徐应悟正努力分析,应伯爵与这小倌到哪一步了、答应了人家什么事儿,璟哥儿忽又来了脾气,恨恨骂道:“那小蛮子有甚么好?他肏过的人,有他身上的味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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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伯爵:有脸说我?你他妈不想肏他?你到这儿来是想干嘛的你忘了???
第45章我来还赶不赶趟儿
徐应悟被接连的“猛料”
砸得一愣一愣的,正愕然不知所措,却听外边儿喧哗声起,似乎有人要闯进来,被馆中人拦住,两相僵持不下。
他正想借机开溜,刚摸到门儿,就听外头传来那个无比熟悉的、嚣张又轻慢的声音:“你只管叫他开门,惊扰了哪位贵客,我来担着。”
徐应悟咬牙扼腕,玳安儿这小子嘴可真快,多大会儿工夫,竟把他爹带这儿来了!
西门庆若见着这小倌样貌、知道应伯爵这些年一直对他存着这种脏心思,徐应悟的脸往哪搁?因此赶忙插上门闩,璟哥儿刚张开嘴,徐应悟立刻扑上去给他死死捂住。
“别作声,求你。”
徐应悟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恳求道。
璟哥儿眼里涌出豆大的泪珠,徐应悟对着这双别无二致的勾魂美目,屏息心如鼓擂。
“应二哥。”
西门庆的声音已近在咫尺,只隔着一扇薄门,“怎的自个儿出来快活?不叫上兄弟一道儿?”
徐应悟狼狈不堪,恨不得当即化作一缕青烟从世上消失。
焦头烂额之时,他忽又想到,这冤家既已知道他在里面,他还硬躲着不见,倒像心虚似的。
他与这小倌才讲了没几句话,规行矩止、无可指摘,有什么好躲。
倒是这没德行的货,不在衙门里好生从事,贸贸然跑到这种地方来,想干什么?捉奸吗?简直荒唐离谱。
西门庆倒真不是来捉奸的。
话说玳安儿驾车转回头,一路按辔徐行,心里犹豫不决。
应二同那小倌元璟交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他那儿顽耍也不叫人意外,按说不该拿这等破事去烦他爹。
可近来他爹与应二打得火热,两人恨不得粘到一块儿,关系自不比往常;再者应二明明已与元璟断得干净,人家为他拔剑自刎,他连问都不问,怎的今儿又突然想起来重温旧梦?他若不提,赶明儿他爹从别处得知了,生起气来,岂不要治他个知情不报之罪?思来想去,他又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往衙门里去。
彼时西门庆刚点了卯,吩咐师爷将处理好的卷宗拿来,待他审看后盖上印鉴。
玳安儿凑近耳语几句,西门庆眉头一皱,屏退众人后问道:“他同你直说要去见那鸟人?”
玳安儿照实答道:“倒没提那人。
只说‘许久未去了,今儿突然想起来’……”
“突然想起来”
?西门庆心道,早间同我咂摸得不尽兴,倒叫他拾起同别人办事儿的记忆来?
玳安儿又道:“我给他送到门口儿,他叫我先回,说‘完事儿后’他自行回去。”
“完你娘的囚事儿!”
西门庆不禁来火,照着玳安儿腰间蹬了一脚,“他叫你送到你娘裤裆里,你也送不?”
玳安儿匍匐在地上,暗自庆幸自己赶早儿说了。
西门庆站起来在屋里背着手来回踱步,烦得鼻孔里出气,下颌处牙关滚动。
这是烦什么呢,他问自己,应二哥是啥样人他还不清楚?他去馆子里找男婊子是甚么新鲜事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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