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咱们家也有你爹自个儿的才干,可若没有我章家罩着,那些产业很容易就被夺了去,可见结一门有助力的姻亲是多好的事情。”
她说完又比了个五,“她不过是个丫头生的,还不如你,可现下在大房养着,金尊玉贵的,谁敢说什么。
你只要能攀上公府的亲事,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嘲笑你商贾出身,你都是少奶奶。”
都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凡事都有个万一。
这府里前途最好的自然是章文懋,这是承恩公世子,姐姐是皇后,妹妹这般容貌可见日后前程无限,他本人十五岁中了秀才,难得少年俊才,样样都好。
再者文龙是二房嫡长子,二房的大人任漕运使,家中尤为富贵,人也出息。
还有个二房的次子,姚纤纤比着前头那两位就有些看不过眼了。
她自来了,自然想找机会偶遇,但也怕做的让人看出来,因此每日都往老太太和太太处请安,其余不多看也不多说,她送礼物很爽快,上下没有不喜欢她的。
云潇自从云湘进宫就觉得形单影只,如今来了个姚纤纤,时常陪她说话做针线还开解她,云潇很快就和她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这云潇好对付,云骊那里就很难结交了,她行事风雅、出口成章,每日除了去李氏那里,就是关在明月馆写字画画制香,时不时还弹琴奏乐,她根本说不上话。
姚纤纤没有气馁,是日,又准备去明月
馆时,却见大太太带着云骊文懋匆匆出去,原来是李氏之母,沈老太君亡故,他们去燕国公府奔丧。
沈老太君也是高寿,李氏虽然难过,但也还好,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寿材一应俱全,大家也有准备。
这位老人对云骊还是很好的,云骊听到消息也有几分难过。
她这一哭,李氏倒是劝着:“你年轻姑娘,不可伤心太过,否则容易伤身体。”
云骊颔首,乖巧道:“我知道了。”
只她们出师不利,一出门就遇到有人清道,前面围起来了,她们的马车只好暂时停下。
云骊心想,她们是公府出行,居然还耐心等待,不知道是哪家人出门。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来李氏马车外回话:“回大太太的话,大老爷说前面是庆王府的人,也是去燕国公府吊唁的,所以把路封起来了。”
“是庆王府?好,我知道了。”
李氏放下帘子,又同云骊道:“这庆王府是太祖爷嫡长子一脉,因为有极大功勋,历代为宗正寺宗正令,是世袭罔替的王府。”
世袭罔替的意思就是永不降爵位,庆王府在皇室中地位尊崇无比。
人家的确算得上是权贵中的权贵,也难怪承恩公府也不敢上前抢道。
正思索着,又见方才的下人道:“庆王府的人真是好生客气,庆王府的小王爷听说是我们家过来,特地让人把围嶂拿开,让我们府上的人一并走。
大老爷正和那位小王爷相谈甚欢呢!”
大伯父和人家一个年轻人相谈甚欢,云骊觉得不可思议,她这位大伯父平日对文懋他们说话都不太客气,且很少谈笑风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面。
李氏却笑道:“这可太好了,如此,我们也可以快些到燕国公府了。”
说完还深深的看了云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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