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流沙
吃完烤鱼回到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温意进门脱了鞋和包,低头嗅嗅自己身上的烤鱼味,水都来不及喝立刻去洗澡。
明天要回医院上班,所以今晚不能再去顾家住。
站在花洒下,热水流淌过肌肤,渐渐缓解了一晚上的肌肉紧绷。
温意闭上眼,长长舒了一口气。
顾连洲就在对面,他是先送了南熹回来再带她一起回来的,路上,她闭着眼,二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她无比懊恼在给他消毒时没控制住自己表现得那么激动,南熹担心正常,她表现得那么激动算什么。
温意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洗完澡躺到床上,温意刷了会儿朋友圈,有南熹发的四人今晚吃的烤鱼照片,居然还有张小合照。
温意点开,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南熹举起手机,拍了张照。
南熹怼着镜头,身后是懒懒坐在椅子上的顾连洲,再往后远远开心地对镜头比了个耶,而她夹在顾连洲和韩木之间,只拍到了侧脸,双眼放空拿着筷子不知道出神地在想什么。
她点了个赞,往下滑。
过了几秒,又滑回来,把那张照片保存下来。
放大,顾连洲也只有侧脸,鼻梁高挺骨相优越,眉与发都漆黑,即便姿态闲散地坐着,也略带着锋芒。
两人坐在一起,挨得很近,她发着呆,牛仔裙长头发,肤白如雪,看起来竟然奇异地相合。
温意手指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抿抿唇,把照片拖进了私密相册。
这应该也算是,第一张合照吧。
退出相册之后回到朋友圈界面,温意随手滑了一下,看到娄锦月的朋友圈,只有四个字:行,爱去去。
娄锦月性子单纯直接,口不择言,温意从接触她的第一天就知道,心事全放脸上,当然也放朋友圈。
身边同年纪的朋友都不太爱发朋友圈的,也就只有娄锦月的能看到鲜活的喜怒哀乐。
这看着不知道是谁惹她了,温意评论了个抱抱的emoji,退出微信,把手机放到床头,关上床头灯。
卧室瞬间陷入浓不见指的黑暗,她对睡觉的环境有一点强迫症,见不得一点光,必须要在全黑的环境里才能睡得安心。
只是今晚睡得也不是很安心。
因为平时忙碌劳累,温意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几乎不做梦,今晚却罕见地做了个梦。
梦里回顾了今晚的场景,只是她身边没有了南熹,往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顾连洲在控制暴徒。
一切都如常,只是在最后,那人从腹里掏出的刀变成了黑压压的枪,一声猛烈的子弹出膛的声音后,顾连洲躲避不及,子弹正中心口。
黑色的衣服上瞬间炸出血花,顾连洲捂着伤口单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缓缓低下头,黑发垂在额间,像被硫酸腐蚀后迅速枯萎的树叶。
温意瞳孔猛缩,想跑过去,跑到他面前,然而她面前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在阻止她,怎么也跨不过去。
她拼命摇头,就要张口喊的下一刻,冷汗涔涔地从梦中醒来。
入目一片黑暗,张了张口,嗓子干哑,她在梦中没喊出声,现在暂时也出不了声。
平时里黑暗会让她安心,温意此刻却莫名地心慌,她俯身打开灯,掀起被子下床,去餐厅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水是常温的,温意抱着玻璃杯,靠在流理台上,发了一会呆。
凌晨一点,世界万籁俱静,空气微凉,她皮肤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
温意慢慢喝完半杯水,摸摸自己的胳膊,又爬回床上。
梦里的心悸暂时还未退去,温意睡不着,瞪眼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渐渐恢复平静才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梦的原因,后半程温意睡得也不算好,总是半梦半醒,杂乱无章地梦见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和现在交织,一会是喝得醉醺醺的温莫林撞开家门,一会儿又是顾连洲轻拨她的额发轻声说:“别怕,有我呢。”
早晨五六点,温意便醒了。
有些头疼,她用凉水洗了个脸,时间还早,便给自己弄了个简单的早饭:两天前买了没吃完的吐司加热一下,煎一个鸡蛋,简易版三明治便完成。
她冲了个咖啡打起精神,吃完饭还有时间,温意闲着去把衣柜底层的秋装找出来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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