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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像是在毛线团上找线头,专心致志地陷入回忆,找一个能打开甘玲话匣子的钥匙,终于给我找到了:“哦,我问你,那个,为什么你说自己是反派。”
“因为我跟谁都合不来。”
甘玲简短地答完,就和我大眼瞪小眼。
“那……比如说?”
“比如说我婆婆,宁宁奶奶,我烦死她了。”
我点点头,甘玲又没下文了。
如果我是一个接受教育和培训的记者,我面对甘玲大概也没有什么措施可以让她说出口,她很显然藏着话在舌头底下,只要轻轻一张口就吐出来,但是她就是牙关紧咬不肯吐出,她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不想说的时候就缄默或者顾左右而言他,永远掌握谈话的主动权。
可我自小到大都很懂得知耻与分寸感,面对别人不想说的话题很自然会坐着滑梯自己飘下去,绝无追问的觉悟,此时哪怕我知道甘玲故意的,也总是问不出口。
张口,闭上,再结巴了半句话,再吞回去,我像被钓上来放进盆里苟且存活的鲤鱼,不停地吐着空气,焦灼得用尾巴把塑料盆拍得啪叽啪叽。
我放弃了,起来收拾钥匙:“咱们下去吃饭吧。”
我就不是问话的料,只能期盼甘玲愿意主动去说。
甘玲说:“你问。”
“我不知道怎么问,我心里全都是问题。”
甘玲也想了想,意识到她的确在为难我,在下去吃饭之前,给我又简要地多吐了几个事情:“比如,我跟宁宁也不太相处得来,我跟她爸爸相处得也不好,跟邻居也是天天骂架——”
这些事我已经从她嘴里知道了,想听点新的,甘玲好像读完目录就合上书,理所应当地站起来,把话题结束了。
酱色的汤里根根麦面筋道爽滑又有嚼劲,香菜点缀在豆干卤蛋旁边,面条有棱有角两边薄得透光,甘玲挑起一筷子,抖开肉末,呼噜在嘴里,吃得比我快,端起手机给我转账八块钱。
我说这碗面七块,甘玲就伸过筷子把我碗里没动的卤蛋夹走了,凑了个八块。
即便按照我道听途说的心理学来看,这人也是很古怪,一边什么都不说对我很设防,看起来非常封闭,但是行动上对我却没有过多防备,一开始见面就吃我的咸菜,后来也毫不嫌弃地用我的碗吃我的黄瓜丝,新冠当前她也不怕我有什么病菌感染她——偏就这样的人,问一句又不说话,动辄就是“你少管”
“又来了”
“关你屁事”
之类的。
吃完面等着滚烫的面汤变温,我双手互相搓来搓去,想着如何开口。
甘玲已经开始喝面汤了,吹去表面的香菜末,就着咸菜丝喝了一口,才说:“有的东西……我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交代得详细,又很矫情,也没有立场……”
态度很软,敌疲我打,我立即说:“没关系的,我什么都想知道。”
“我应该多说宁宁的事情……养孩子这事,又跟别的事情不一样。
孩子生下来,她就自动把你所有的生活都抓起来,连在一起,你没办法与世隔绝地把这小孩养大……我,你知道吗,要反思……再回想一遍我生宁宁,到她死的过程……过于,过于残忍了,我宁可去当个杀人犯。”
甘玲几乎是掏心掏肺了,我把脸埋在碗里喝汤,短暂回避了一下。
还是只能说:“不要杀人。”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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