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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抱着那么大一团棉花糖不知道怎么下嘴,舔得胸口衣服上到处都是融化的糖块。
甘玲低头给小孩擦胸脯:“你从那头开始吃,别掉一身……”
郑成刚抱着手笑:“没事,大不了洗洗嘛,弄脏就弄脏了。”
“又不是你洗。”
甘玲用纸巾擦擦,郑宁宁还在努力地张大嘴钻进云朵似的棉花糖里。
拍照的人示意已经好了,郑成刚拽着宁宁走,甘玲拽着小孩用纸巾擦嘴角,小孩被扯痛了手臂,要从她手里挣扎出来。
郑成刚皱着眉头:“你快点!
好了没有,人家等着呢!”
甘玲刚要发作,摄影师已经招呼着,后面还有排队的人,甘玲只能吐出一口气。
一家三口对着镜头微笑,甘玲感觉小孩手里都是黏糊糊的糖,瞥一眼郑成刚也觉得粘手,正在挣脱小孩,然而郑宁宁却抓得很紧,于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茄子。
定格在这里。
甘玲又吐出一口气,好像有烦闷的气氛钻进胸口似的。
我对自己三令五申,不要再追问下去,禁止提及,以免危险发生。
郑成刚的话题在我这里犹如火药,时刻都要引燃,方圆三百米内都禁止有人摁响话题的打火机。
于是我说:“这间屋子还不错诶,你一下就能找到这么好的屋子……”
“我不是傻子,我不会一直住危房,找了有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觉得这还算合理。
但心里却想,如果这个“一段时间”
是在我们爬水库之前的话,那她努力生活的痕迹就不能证明她放弃了杀人。
又捧着快要见底的杯子装作在喝酸梅汤,实际上眼珠子已经左右乱窜,想要窥见什么蛛丝马迹。
甘玲一颦一笑都要被我过度解读,看看哪个眼神暗藏机锋,哪个笑容略带杀意,我是惊弓之鸟,怀揣着我几乎兜不住的秘密,想抓紧机会确认甘玲不想去杀人。
“你……嗯……嗯……”
我张口,话却离家出走,我结巴了一下,甘玲笑着低眉看我:“怎么了?”
“那你之后,就是在家兴超市工作了吗?”
“dei。”
我忽然感觉松了一口气,天色已晚,我站起来告辞,走出去的时候避免看见那挂满照片的墙,避免看见郑成刚,我的演技是一次性的,我完全不怀疑如果我再来,会惊慌得直接暴露秘密。
甘玲把我送到巷外,我骑上电动车,仿佛劫后余生。
回家后我给甘玲发了个微信平安到家,她回了个ok的表情包。
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洗漱后,我躺在床上反复推演这一天的一切,终于明白了不对劲在哪里。
甘玲请了一天假收拾她的屋子,那她早上就应该把车给我送来,而不是傍晚,她还拍了个小视频给我看她帮我修车的经过。
我立即翻回聊天记录,仔细端详,才看见我的车并不在那家烟酒超市门口。
那这是哪里?我把视频下载下来,投屏在电视上,争取看清每个细节。
视频放大,我才发现视频中是晚上,只不过由于光照强烈而显得像是白天。
放大声音,再放大,我听见了微弱的音乐声,伴随着口音浓厚的普通话:好消息,好消息,买东西,进红旗,红旗里面批发价……
红旗附近的修车摊?我立即爬了起来,电动车还没充上几格电,我只好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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