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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西看她一眼,语气似笑非笑,
“我说什么了吗?”
周湛一时语塞,“你是没说什么,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吓人?”
裴慕西挑起眉心,
“是吗,我并不这么觉得。”
“但是我这样觉得。”
周湛嘟囔一句,然后等裴慕西静了几秒后又好奇追问,“你怎么什么话都不说?”
裴慕西懒懒靠在二楼栏杆上,垂落在脸颊的发丝遮了大半神情,“有什么好说的,你又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
周湛点了点头,抚了抚自己的小心脏,口中带着止不住的抱怨,“你不知道就你刚刚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和我家小沈都吞了吃了,好像我们就是那个坏女人似的?”
裴慕西抬起眼看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那是你看错了,我只是好奇而已,而且也不知道这个谣言是不是真的,我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像你们想的那样在想那些事,甚至也并不是好奇那个坏女人是谁。”
她语气很平稳,甚至还带着几分温和,只是视线仍然停留在自习室门口那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的吗?”
周湛发出疑问,“我不信。”
“那你真的是把我留下来聊工作的?”
“真的。”
裴慕西回答,仍然是散漫中带着点困乏的语气,“但不是真的想和你聊工作……”
“那是聊什么?”
周湛问。
裴慕西将飘远的视线收回来,转了个身,重新往一楼大厅那边看,视线晃到刚刚那架钢琴上。
南广大学图书馆的这座钢琴已经有了些年岁。
迎来无数批新学子,又送走几批旧学子,它仍然是停留在那里,被人来人往抚摸,任时光染上些陈旧的痕迹。
旧物总是带着回忆的味道。
于是她刚刚也只是想起了以前的夏糖,小时候乖乖跟在她后边叫她姐姐的夏糖,到现在可以在嘈杂人群间弹奏钢琴曲,吸引无数人注意力的夏糖。
长大了的夏糖。
有喜欢的人的夏糖——虽然并不清楚那个谣言是真是假,那个喜欢性感吊带的坏女人,到底只是少年人之间的笑言,亦或者是生于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但终究是和她记忆有些不一致的夏糖。
“我只是,不太敢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去和夏糖单独相处,我想我应该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对夏糖的心态。”
她望着那架钢琴,轻着声音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话里有些莫名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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