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榇王与皇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些年,皇帝一边恨榇王不仅没护住长子,还让他背了一身罪孽,一边又狠不下心伤害他,是以这三年他去见他的次数寥寥可数。
“娇娇,鹤儿。”
榇王看到不知何时立在他身旁的赵骊娇与赵鹤,情绪有些激动,他伸出手轻轻唤道。
赵骊娇蹲下身子,拉着榇王的手,声音沙哑:“皇叔。”
她原本的恨意在这一刻尽数消失,因为她从榇王的眼里看到了一如既往的疼爱。
还有,愧疚。
赵鹤眼眶湿润,轻轻唤道:“皇叔。”
他以为皇叔在三年前就死了,却没想到,皇叔这三年竟受着如此折磨。
“对不起,我没护住你们的兄长。”
榇王眉心紧锁,似在强忍。
医师忙道:“王爷只有片刻清明,时间不多。”
赵骊娇微微哽咽:“皇叔,三年前宗人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到宗人府,榇王浑身透着一股绝望苍凉,他强忍住喉中的猩味断断续续道:“花……有一朵花,有人点燃了那朵花,禹儿便认罪了,我亲眼看着禹儿签字画押。”
“皇兄,禹儿没错,他没谋反,也没叛国,是那朵花让他失了神智,才……才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的……”
喉中的鲜血再也抑制不住,榇王撑着精神激动的去拉皇帝的手:“皇兄,禹儿是冤枉的,您要替他复仇,替他……平……平反啊!”
“答……答应我,不能……不能让禹儿……背上这罪名!”
皇帝哽咽,紧紧抓着榇王的手:“好,朕答应你,朕替他平反。”
榇王勉强扯出一抹笑,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再说出来,没了气息双眼却还睁着。
那是死不瞑目。
因为他没能亲眼看到赵禹洗脱罪名,葬入皇陵。
“皇叔!”
“皇叔!”
赵骊娇赵鹤泪流满面。
随着陈忞哽咽的“榇王殁”
,众臣连忙跪下。
这毕竟是他们晋渊唯一的嫡亲王爷。
过了许久,赵骊娇擦了擦脸上泪水,起身缓缓走向赵缙。
榇王临死前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三年前宗人府的真相便□□|裸的摆在众人面前。
赵骊娇持剑指着赵缙:“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缙眯起眼:“但凭榇王一面之词,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