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看到如此闪闪发光、明亮鲜活的宋阮。
江自洺警惕打量眼前颤抖不停,对自己面露凶光又隐约流露恳切希冀的少年,非常从容地解释。
“她曾经是我的学生,这是她十二岁那年在市总工会登台演出的照片。”
江自洺明显感觉到死死抓着他小臂的手一怔。
高大的身形摇摇欲坠,嘴角扬起自嘲的笑。
十二岁,他还不认识她,她也还没有勾引老师而成为炮轰对象。
原来,她坐在琴架前,聚光灯下,也会这么自信飞扬,光彩照人。
之后的每一年,他都会来一趟琴房。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这次离开,骑行结束后,他要转身投入毕业、入职等各项繁琐事宜。
C市已经有几家顶级公司向他发出盛情邀约。
他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返回辜宁。
侄女粒多依旧在和江自洺学琴。
她没有丝毫天赋,全靠喜欢,家里条件又允许,才让她得以坚持这么多年。
他坐在隔间,听了一遍又一遍卡壳的巴赫平均律。
但也不觉得不耐烦,反而觉得内心平静。
“小叔,走了。”
小丫头探头探脑,见他闭眼,还以为这人就这么不要脸的在这么高雅的地方睡着了。
“嗯。”
他其实根本不是来接她的,只是凑巧碰到她在上课。
离开时,下一个课时的学生已经抵达,沈觉就算想和江自洺说话也没有时间,只和他点头示意便带着粒多离开了。
江自洺望着年轻俊朗的背影,想起了早上的那封邮件。
来自他的恩师。
老头子试图向他求助,挽留一棵好苗子。
可江自洺有什么法子。
他虽然一直知道宋阮跑去了美国和老头子学艺,但期间五六年,他们都没有任何往来。
一路上,粒多时常仰起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沈觉。
被发现时,她吐吐舌头,边玩手指头边说:“小叔,你眼睛好红,有点吓人。”
沈觉挑挑眉,觉得有些无奈。
看样子,五年前那次他失控发疯,给这黄毛丫头留下阴影了。
不过他近来确实是有点累。
他上学期开始就已经在一家公司工作,上司很器重他,胆大的把至关重要的新项目都交给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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