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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觉这才睁开眼,毫不客气拿过自己那杯,咽了一口浓烈的酒,将冰块含在嘴里。
“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靳厅长。”
“打算去骑行,和周星那帮小子?”
难为他还记得那帮人。
“不是,他们都没空,我找的另一伙人。”
“哦,驴友是吧。”
靳光崇正在努力追赶时代潮流,毕竟他还是要和未来儿子做日常交流的。
沈觉没和他解释太多,反正他决定要做的事,没有商榷余地。
靳光崇也没过多询问他这一走,毕业实习和论文答辩怎么办。
反正他从小到大都是个有主见的人,知道度在哪儿,否则也不会顺风顺水一路考进全国顶尖学院读研。
夜深了,酒精醉人,冰块也兴奋不了倦惫的神经。
沈觉放下杯子,起身去了趟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拿上东西,准备走了。
“路上小心。”
靳光崇也没主动提出让他留在这里过夜。
“嗯。”
他站在玄关穿鞋穿衣,一阵响动。
透过屏风空隙,他停下来看了一会儿沙发上孤独的人影。
昏暗的灯光洒落,晃眼一看,满头白发。
事实上,沈觉去年回来的时候,靳光崇就已经有白头发了。
但他染发,所以看上去还是乌黑鲜亮如年轻时一般。
靳光崇凝神听了许久,都没听见门关上的响声。
正要回头,听到一声:“舅,新婚快乐。”
第62章凑巧
沈觉动身去甘肃前,特意路过了一趟琴房。
大概在五六年前,江自洺从县电视台调到了市广播局。
他依旧开设钢琴教学班,在市中心某商业楼盘了间位置不错的屋子。
沈觉发现宋阮和这间琴房的渊源,还是因为那次他被大伯小儿子的女儿粒多缠着送她去学钢琴。
在那间琴房的里间,他竟然看到宋阮登台演出的一张照片。
他疯了一样夺走相框冲出去,打断正在教学的江自洺,话都说不完整,眼睛通红,吓得他只有四岁的小侄女当场哭出来。
其实那根本不是宋阮的近照,相片一看就有些年头。
只是一晃眼,他仿佛穿越时光隧道,以为老天终于肯把幸运降临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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