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我头一次不分时间地点地打给兰蕤,他立刻接起,问我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终于有种和这世界相连的感觉,放松的情绪让我想哭。
他说:“我马上来。”
两三分钟之后他从车里出来,那辆黑色平治,琅玕在驾驶位上对我点了点头。
天知道,看到他都不会让我产生比刚才面对塔奎因时更强烈的不安。
兰蕤走过来,对我伸出手,我终于发现自己果然坐在台阶上,脚下是凌乱的复印资料。
他拉起我,毫不犹豫地抱住,接近本能的姿势,像从这温热而又漠然的阳光下拾起他身体的一部分坦然地安放回去。
伏在他肩上,抱紧他,向他浑身散发的认同感和强大的拥有感中义无反顾地沉没,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琅玕替我拾起那些纸片,又替我们打开车门。
他静得像块玉。
一路上我都蜷缩在兰蕤怀里,他默不作声地抚摸着我,把一条宽大的丝织披肩裹在我身上。
我本能地拉住那柔软织物蒙住脸,感觉兰蕤的掌心轻柔有规律地拍打着我的背,一下下如催眠。
于是我睡着了,然后在噩梦中喘着气醒过来。
一个会穿墙的肯尼亚人。
剑桥灵学研究会的成员。
我有多久没有做过梦了。
对人类而言梦境是什么我不晓得,但对我而言那只是记忆的屡屡回放,细致入微的真实,散发甜得苦涩的冷淡清香抑或肮脏血腥铁锈味道……窗帘全部被拉上了,灯罩压得很低,兰蕤就在灯下安静地侧过头。
他扶我起来,把靠垫放到我背后,然后喂我喝一杯热牛奶。
他的手稳稳地扶着杯子。
我的视线从杯子里的乳白泡沫滑到他身上,那让我小小地呛了一下,他还穿着早上的衬衫,并没有趁我沉睡时去换掉,他一步都没有离开我。
衬衫解开了两粒纽扣,我看到他的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结实稳健的一下下如温柔钟鸣。
他安静地说:“什么都不用担心。”
我只看着他衣领掩映下笔直精巧的锁骨,灯光自他身后洒下,平日太过秀气的脸容整个湮入阴影,再挣扎出轮廓,无形中更多坚毅。
他的嘴唇薄而诱人。
我像个孩子一样抬起手指想要抚摸,他轻轻抖了一下,沉稳地放下喝净的杯子,用食指蘸一蘸我唇边的牛奶泡沫,然后吻上来。
我只有他。
只有他在我身边。
这个认知让我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
至少他的吻让我足够的理由放弃思考,然而突然而来的某个想法让我浑身发冷,用力推开兰蕤。
和编编商量,本文于2019年10月26日周六入v,感谢大家的陪伴,也请以后继续支持,么么哒。陆珩第二部,第一部路指专栏反逆袭法则快穿作为法修第一人,陆珩是在修真界横行千年而无人敢惹的活祖宗。可当他来到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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