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谈礼,对他来说也只是个和谈芝曾经相爱过的污点。
大概连谈芝也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他们彼此憎恨着对方。
她恨他的没用。
他恨她践踏自己的尊严。
他们的恨,忽略了一切,甚至忘记了谈礼。
而事到如今,沈鸿依旧没认为自己有半点错。
谈礼听着沈鸿那些试图自己骗自己措辞,连连发笑。
她笑沈鸿自欺欺人。
她笑谈芝看错了人。
她更笑自己,笑自己那么不堪,却还要苟延残喘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脸上黏着眼泪,嘴上却不停笑着,心里却好像碎了一块:“那你呢?”
“你管过我吗?你养我?你给我钱吗?你知道我今年读高几吗?你知道我功课好不好吗?你问过我关于我的任何事情吗?”
谈礼一字一句的不留情面地质问他,她咬着牙,她真的恨透了眼前的这个所谓的父亲。
“你从来都没有管过我,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也从来都不在乎!
你只会一味地指责我,因为我没有活成你想象中的样子!”
她的语气也越来越激动,声音一声比一声尖锐,她想控诉的话有太多,她恨的事情也有太多太多。
但她也真的好想告诉沈鸿啊。
告诉他。
她光是活着,已经用尽全力了。
“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
谈礼几乎越讲越崩溃,在她的童年记忆里,沈鸿的存在微乎及微。
她喋喋不休地想说很多很多,可话里突然提到初中,她才终于如梦初醒般安静下来。
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不想提到那个不堪的回忆。
她也不希望沈鸿提到。
那是她人生里,最痛的第二条伤疤。
可是沈鸿早就被她语气强硬的那几句话给问恼了,见她提到初中不讲话了,语气更恶劣起来:“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很硬气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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