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垮了下来,岑君斜睨着她,语气生硬道:“江记者,我希望你工作时能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不要总是心不在焉。”
江南刚刚确实走神了,所以此刻很惭愧地低头认错:“抱歉,岑总。”
岑君索性站起身,剩下几个卷腹也没心思做了,他居高临下地盯了她几眼,随手抄了瓶矿泉水灌进去,像是要浇灭什么火焰一般。
江南浑然不觉,只是看了眼手机,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就十点了。”
她甚至自作主张地指挥起岑君:“岑总您赶紧去洗澡换衣吧,我们得提前十分钟出发,万一路上有什么事耽搁就不好了。
我先回房间啦,我们十点五十在酒店大堂见吧。”
岑君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某人已经像小燕子一般轻盈地飞走了。
岑君去洗手间擦了一把脸,边往房间走边皱起了眉头。
踩缝纫机是什么意思?
她喜欢会踩缝纫机的?
难道她之所以念念不忘那个叫曾昱博的男孩儿,是因为他会踩缝纫机?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怎么现在的年轻女孩子,择偶标准都这么奇奇怪怪了?
差六岁而已,也不是很多吧。
难道真的有代沟?
*
当两人开着车前往婚宴现场时,岑君早已神色平静,恢复如常。
身为高远资本的总裁,这点调节能力还是有的。
江南问他:“您跟新郎是本科同学?那他也是A大的咯。”
“嗯,他是我们班班长,很有才华的一个人,不过现在没从事财经这行了。”
岑君回答完,停了一秒,反问她:“一会儿婚宴上很多都是我老同学,大家看到我们免不了要多问几句,比如我们什么关系,你的职业等等,江记者希望我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
江南想都没想,理所当然地,“当然是照实回答。”
“哦。”
岑君意味不明地“哦”
这么一声,又不太情愿地道:“但拍纪录片这种事儿,我不希望弄得人尽皆知。
你懂吧?”
江南缓缓点了下头,她大约明白岑君的意思。
纪录片这种东西,还不一定能顺利发行,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是未知之数,何必说出来打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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