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潮湿柔嫩的眼睛定定地注视我,“苏,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不该回去?”
我静静地问她,我也不相信自己会有如此冷静的声音。
“你可想念他们?”
闵白的泪水汹涌,她垂下头,“是。
我想念他们。”
我长出一口气。
坦率的闵白。
你真的值得人珍爱。
我镇定地伸出手,撩开额头的长刘海,露出那道从额角直切到眉缘的伤痕。
她们都见过这道伤痕,不止一次,可是此时看了仍旧吸一口气。
那是一道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的伤痕。
它到底没有要我的命,却磨灭了我四年时光。
“白。
没有时间了。
没有多余的时间再给我们去犹豫。
想做就快去做吧,天晓得我们还有没有下一个十年来浪费。
昨是今非太平常。
天晓得明天我们是不是还可以见到我们想见的人,说出我们想说的话。
没有什么比手里的眼前更加及时。
相信我,白。
既然我已经死过一次。”
闵白呆呆地望着我,然后爬上床扯过毛毯蒙住了头。
冼碧看着我,微笑。
可是我却半点都笑不出。
我定定地盯着手里那只班长上课前递给我的信封,EMS的标记烙进我的视线,火灼般的痛。
我低低地埋着头,根本已经忘记身边一切,终于无法忍受那种巨大的不安和担忧的引诱。
我用力地扯开信封,里面骤然滑落出一张照片和一叠薄薄的信笺。
我冰冷的指尖无力地触动那张照片。
果然。
他们在微笑。
背景是哪里呢?无论是哪里,都无疑是我的又一个噩梦。
我的面颊灼烫,却只觉得一切都寒冷彻骨。
有些什么如空气般轻飘不可见的物质迅速潜入我的身体,膨胀和凝固。
我被牢牢固定在时间的旷野深处,一切都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可是我宁可用我仅存的所有来换回一句话,只要一句。
谁能够对我响亮地说出:这是个谎言。
从来没有人可以让我如此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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