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听筒,是靳夕的声音。
我笑,“有事?”
他在那一端叹息,“还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
“啊?”
我莫名其妙。
“昨晚有个傻瓜在路边摊喝得人事不知。”
我的脸发烫,“啊。
然后?”
他叹气,“然后有个呆子被她叫出去聊天。”
“啊。
是吗?”
我的表情一定很不正常,婴红正瞧着我嘻嘻地笑。
“然后傻瓜同呆子打赌他对不上她念出来的诗。”
靳夕笑出来,“春来无计破春愁。
你说只要我能对出下一句,要你做什么都成。
婴红冼碧都可以作证。”
他的笑意在我耳边弥漫,“醉折花枝作酒筹。
我昨晚就对出来了。”
我呆住。
而他不依不饶,“苏艾晚,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然而靳夕要我做的事出乎我所有意料。
他竟然要我去做临时的模特儿。
摄影模特。
“要不是昨晚你喝得神魂颠倒,我还真找不出这样的机会。”
靳夕笑,“帮他一个忙,艾晚。
看在这小子是我表弟份上。”
他说的这个“小子”
就是南唐,校摄影协会的新成员,“我保证他是个高手。”
靳夕说。
“他们协会这次办展览,他想好好地出个风头,所以肯定会用心去拍。
你放心。”
我苦笑,“可不可以换人?我给你们推荐一个更好的。”
南唐冷冷地说:“你不见得就这么没自信。”
他摆弄着相机,大而深邃的黑眼睛斜斜地盯着我,那神气几乎是挑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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