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极其的快。
对准我掩映在散乱荡起的长发之中的面孔按下快门。
冲上前来。
接住我。
三个动作几乎同时发生在刹瞬之间。
身边人骤然惊叫,分不清那些声音中的内涵。
他把相机扔还给南唐,淡淡地说:“感觉没错。
手法错了。”
然后他不再说一句话,只拉了我就走。
我用力地挣扎,他的手指突然收紧,我痛得咬紧了牙,但保持沉默。
南唐追上来,“会长,这算怎么回事?”
他根本不加理睬,拖着我进了电梯。
然后他放开我,一言不发。
我揉着手腕,嘴唇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他丝毫不理我,只盯住楼层指示灯。
电梯门一开我便迅速跳出去,仍然被他一把抓住。
我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用了。
言语,或者逃跑。
可是就算绝望也让我绝望得没有丝毫资格。
他狠狠地勒着我的手臂,撞开一扇门,直把我扯进一个房间里去。
房间里正经有好几个人,见了我们这副样子,都面面相觑作不得声。
可怕的是其中竟还有安然在。
我的脸上早没有表情,我连半点感觉都没了。
见了他,我还能有什么。
整个人就像只抽线木偶随他牵来扯去。
不是不想逃的,只是他的手防得太紧,我的手痛得一跳一跳,骨头似乎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他不理,我也不说。
没什么好说的。
安然的脸色居然依旧镇静。
我只看到她一眼,随后就被他拖进里面的一道门。
他重重摔上门,刚一放松手,我便条件反射地跳起来逃。
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大力拉回去,我痛得两眼发酸,只觉泪水随时可能涌出来。
我也不叫,只是回手同他挣扎撕扯。
他一脚勾过张转椅来,磕在我膝弯上,我扑通一声不由自主坐下。
他仍扯着我头发,把我的脸拉得仰在椅背上。
他目光灼灼凌厉,自上而下地扫过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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