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们四人都半死不活地同闹钟较劲,谁有空欣赏。
这种时候品味身份一概是狗屁,只有大睡一场的渴望是千真万确。
春宵一刻值千金。
用在这里虽然不确,却是渴睡的最佳表述。
这时冼碧忽然朦朦胧胧地说:“苏,你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婴红突然来了精神,只是冼碧似乎又睡了过去。
她气得尖叫一声,“不要吊我胃口,你这是变相杀人。”
冼碧总算被她吵醒,揉了揉眼睛道:“有个男生总是注意苏。”
我微微一笑,睡意早已没有,却又不好插嘴表态,只有听她们当面说我是非。
婴红长发蓬乱,双目却晶晶亮。
我真佩服她,大清早尚未梳洗也能如此神采飞扬,走出去仍然万中挑一的动人。
果然青春胜足一切。
过几年芳华刹那,红颜老去,再活力十足也抵不过光阴折堕。
可是管它呢,呵呵,青春年少不过这几年光景,既然早早了解宿命中注定的成空,此时的一切才益发显出矜贵。
有花堪折,及时行乐,是颓废原则,可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到头来也是一辈子懊悔。
倒不如此时此刻,有花便折。
宁撷朝露蕊,不拾落叶枝。
她忙不迭问冼碧,“怎么样一个人?哪个学院的?你怎么知道?”
冼碧迷迷糊糊地想了一想,“与她同院。
很高,很帅。
我就在她旁边场地训练。”
余下便没话讲。
婴红气结,“姐姐,你描述的这名人物本校起码有五百位以上。
你也未免太言简意赅。”
“我说了是与她同院的。”
婴红咬牙切齿,“恭喜你。
法学院是本校最大学院,只大一学生总数便超过七百人。”
“那么就是与她同班的。”
“拜托你可不可以一次讲完。”
闵白也插进一句。
冼碧用被子一把蒙住头,“拜托,不要再拷问我了。
大家自己去看不就知道。”
婴红笑眯眯地看我,我忙摇头,“我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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