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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手指上的玛瑙指环压痛我的脸,我放下手,立刻迎上了他的目光,坦然而直率,定定地投射下来。
我怔怔地瞧着他,无话可说,只是勉强对他微笑了一下。
靳夕潇洒地微微一鞠躬,台下大部分人都已经看出他神色异样。
我可以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猜测靳夕究竟在对谁人眉目传情。
我的手指冰冷。
这就是我要的所有结局吗?这就是吗?真的吗?
他的歌已经到尾声。
有女孩子冲上台去献花,大束鲜花堆了他满怀。
他是极受欢迎的。
自然。
唱完那首歌,掌声、口哨声、尖叫声四起,靳夕却没有谢幕的意思。
他站在那里,双手握着话筒,微笑如仪,慢慢地问台下众人,“各位,歌好不好听?”
尖叫声响成一片,有人叫他,“Onceagain!”
这时有人走出后台,把一束鲜红的玫瑰递给他。
靳夕接过,然后对着话筒清清楚楚地说:
“大家送我的花,我不客气收下。
但这是我自己的一束玫瑰。”
他的声音忽然低柔辗转,无限温情,像一缕轻快而妩媚地掠过红艳花瓣的和风。
“歌献给在座的每一个人。
但这唯一的一束玫瑰,却只能献给唯一的那一个人。”
他突然挥手将那束花抛出,猝不及防地,整捧玫瑰正正落在我怀里。
他望着我,毫不掩饰地微笑,轻轻眨了下眼。
台下欢声雷动,许多人都情不自禁地想冲上来看究竟是谁如此幸运接到了这束花。
我窘得头都不敢抬。
靳夕,算你狠。
我抱着那束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发呆。
我该如何做。
我已经没有方向。
天晓得。
我看着台上靳夕如愿以偿的璀璨笑容,带一点点算计得逞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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